持吴科守护寨墙垛口的山岳旗士卒将大盾移开,长林旗士卒将短矛向鞑子投掷,山岳快速将吴科移回,再次守着垛口,依此行事,长林旗士卒快速将短矛投掷而出,短时间内已经每人最少投掷三支短矛。
“放!”
鞑子已到寨墙之下,也就无须值守报距,混战即将展开。
飞羽旗士卒分成两拨,硬弓手站立箭楼之上,一支支箭支接连射出,但也有不幸中箭跌落箭楼的,寨墙上飞羽士卒,一支支弩箭被射出,也幸得山岳吴科相护,伤损很小。
“砰砰、砰砰。”
鞑子每人随身携带的沙袋击打在寨墙上,然后开始倒卷直至在寨墙下搭成一个个简易高台,这才立即停止倒卷开始借助沙袋台子攀登、纵跃。
“鞑子上墙、鞑子上墙。”张值守长奔走寨墙上,不断示警。
飞羽旗后退,长林旗上前,山岳旗除却手持吴科防护垛口的士卒,其他人左手彭排,右手大刀跨步上前。
整个血狼军卫北寨墙与鞑子全面展开厮杀,也得益于上官陆初临血狼卫便极力促成寨墙修葺,鞑子无法利用战马跃上寨墙,只能下马借助沙袋台子以人力攀登,这也给血狼防守减少许多的压力。
“开”
“哐、哐”
“刺”
“刺啦、刺啦。”
“噗通”
山岳旗士卒移开吴科,山岳刀盾手,长林枪矛手迅速出击,顺着移开的缝隙向显露出的鞑子捅去,被伤或者是身死的鞑子直接跌落寨墙。
战争永远充斥着血腥与暴力,除却人数外,决定一场战事成败的因素有很多,军械的精良程度、地势的利用、人心的向背等等,而最为重要的应该是韧性,人心的韧性、人身的韧性,只有比敌人更具韧性,才能赢得战事的胜利。
现在血狼与鞑子之间,现在考验的便是彼此双方的韧性,鞑子人多势众,士气高昂,血狼依据军寨,三旗协作,死守寨墙,双方都在彼此默默忍受。
“魏知卫,飞羽旗箭楼硬弓手损伤殆尽,必须尽快调派。”大战不过两个多时辰飞羽旗旗总窦明峰满身是血,来到魏鹏身边说道。
“什么,这才多久,不到三个时辰,一个军,四十名硬弓手,怎么会?”魏鹏一脸惊愕,就连虎啸刀也不自觉垂了下来。
“魏知卫,鞑子箭术你不是不了解,只有硬弓手才能缓解鞑子进攻速度,弟兄们不顾自身不断射出箭支,怎能没有损伤,在我看来弟兄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血狼卫何曾遇到过如此多的鞑子,往年都是百人队而已,这可是五千人,而且仅是攻打北门的。”魏鹏的质疑让窦明峰解释的语气变得极其不善。
“飞羽应该是两军硬弓、两军软弓、一军弩箭。”
“魏知卫,没有了,没有了,两军硬弓手已经没有了。”窦明峰毫不客气直接打断道。
鞑子攻势之猛烈、战事之残酷、血狼士卒损伤之迅速,完全超乎魏鹏的预料,训备旗折损的后果终于显现出来,后备无援便是调无可调、派无可派,面对窦明峰近乎咆哮命令般的求援,魏鹏无能为力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几息之后,见知卫魏鹏依旧沉默不语,窦明峰顿时变脸,拿弓的右手紧紧握着弓臂,眼神死盯着魏鹏,语气森寒一字一句喊道:“魏知卫···”
魏鹏抢言道:“窦旗总,一炷香之内,我给你调派两军硬弓手,但你要保证箭楼之上箭支绝对不能断。”
“魏知卫,两军硬弓手!”窦明峰在魏鹏眼前晃了晃两根手指,这才转身返回箭楼。
魏鹏下意识向上官陆所在阔台看了过去,窦明峰的蛮横和恼怒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身为知卫一旦处理不好,就算鞑子无法攻破血狼卫寨,今后他在血狼卫寨内也将永无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