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江头可还有其他交代?”良久之后,胡贺宇却是面色凝重看向魏鹏沉声问道。
魏鹏稍加思索还是如实说道:“设法尽快让血狼所弃寨顺利撤至军卫,今次鞑子打垛非同寻常。”
胡贺宇面色更加凝重,摇头道:“既如此,那就搏一次吧,军所弃寨鞑子必死死追赶,寨外骑战鞑子才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趁此良机重创鞑子,血狼所方能安然撤离!”说完,看向魏鹏又继续说道:“魏知卫,既然先前乃是你领兵袭营,对鞑子营地最是熟悉,此次袭营还是由你魏头来领兵吧,我血狼军所于此三百余骑皆归魏知卫指挥。”
魏鹏却是当即推脱道:“胡所正,毕竟若论对这鞑子的熟悉还是要数血狼所,由你领兵才最合适。”
听到魏鹏推辞,胡贺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却是瞬间话风一转:“魏知卫,既如此便让我血狼所知所时冉昱统兵吧,所寨铁蹄几次袭杀鞑子,都是时知所亲自领兵,魏知卫你看如何?”随即又立即补充道:“鞑子如今情势不明,果断为要!”
因为之前魏鹏面目上的那一丝不满,听着胡头与魏鹏在那商讨,对于魏鹏领兵时冉昱颇为抵触,正想着如何劝说胡头放弃呢,看到胡贺宇给他的眼色当即肃声道:“多谢魏知卫赏识,职下定不负所望!”
胡贺宇眼神与时冉昱双眼交际皆是会心一笑,他二人对江头敬服不代表对上官陆同窗魏鹏同样敬服,血狼所能有如今局面来之不易,百战存生的各旗士卒更是弥足珍贵,面对不算知根知底的魏鹏,他二人可不敢将这三百余精锐生死交由他人手中。
胡贺宇同时冉昱一唱一和,看似客气恭敬,却是稀里糊涂将魏鹏给糊弄过去,还未待魏鹏反应过来,时冉昱已是向他与胡贺宇行以战礼,转身下达军令去了。
“铁蹄、飞羽先行,一骑不剩将那些烦人的鞑子游骑给我清除干净。清理完毕之后,飞羽游走鞑子营地四周,射杀任何走出营地鞑子。铁蹄,听我军令行事。”
“山岳、长林随我冲入鞑子营地,入营之后,兵分三路,划开鞑子篷帐毡皮,百变紧随其后给我将鞑子篷帐灌入嗜血,不可遗漏!”
“山岳、长林、飞羽、铁蹄、百变五旗听令,依旧还是军所老规矩,旗总在、旗总为首,旗总战死、甲军头为首,以此类推!”
“可有异议?”
“我等无异议,职下遵时头军令!”
遭胡贺宇与时冉昱二人联手戏耍,魏鹏心中满腹怨气,可听着时冉昱周密详实的部署,心里对时冉昱却是佩服不已,看着一脸急切求战心切的六把刀,魏鹏只能开口询问:“时知所所谋如此周密,当真是佩服,只是不知我卫寨这些弟兄时知所如何安排?”
时冉昱呵呵一笑:“魏头、六刀,你们长途奔袭连番作战,体力消耗甚巨···”
六把刀一听这话音不对,急切解释道:“时头,没有、没有。”
“行了,六把刀,你看你这说话都喘成什么样了,你就带着军卫弟兄们,随我与魏知卫一道在营地外,以应付突发情况,魏知卫你看如何。”胡贺宇指着六把刀起伏不定的胸腔没好气的说道,一句话说的六把刀缩着脖子不敢言语。
“遵从胡知所的安排,看看军所弟兄如何杀敌。”魏鹏笑嘻嘻的看着胡知所说道。
“铁蹄、飞羽,随我杀。”
时冉昱身先士卒,统领铁蹄对鞑子游骑发起冲杀。
山岳、长林、百变三旗的士卒则取出水囊子,各自做着安排,准备听从军令,对鞑子营地发起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