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鹏猩红的双眼看上去极其瘆人,不断砍杀那些已经完全疯魔的鞑子,避免马速因他们的歇斯底里而受到阻碍。
“嘚嘚、嘚嘚!”
鞑子营地南门已近在咫尺,所有人不约而同抽打胯下战马,不管不顾向南狂奔。
“嘚嘚、嘚嘚!”
就在这时,六把刀等也是一脸狼狈自左侧篷帐冲了出来。
“魏头,快、快,鞑子冲过来了!”六把刀挥动双臂冲魏鹏大声喊叫后立即扭头看了眼身后紧追而来的鞑子,高声喊道:“快,再来俩,封住!”
因为布巾的包裹,加上距离还有点远,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下,魏鹏还真没将六把刀的提醒听个真切,只感到那挥动的双臂显得无比焦急,风中隐隐约约的“快”字让魏鹏以为六把刀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
“用嗜血封住南门,直接冲出去,我去接应刘军头!”
下令的同时,魏鹏已经拉动缰绳调转马头向六把刀冲了过去。
“魏头,你怎么过来了,快走啊,嗜血散了、鞑子都出帐了,快走、快!”看到魏鹏快马迎面而来,六把刀急切喊道。
魏鹏忙道:“走“
“魏头,鞑子已经疯了,紧追在我们屁股后边!”说话的同时,六把刀看到百变旗弟兄又扔了几颗银色霹雳弹出去,随即将马背上两具鞑子尸身给扔了下去。
“走、走,快走!”
“驾、驾···”
看着目光凶狠的鞑子从黄烟中冲出来,魏鹏与六把刀再也不敢耽搁,一前一后快马向南门狂奔。
深秋,北风最盛,大利嗜血黄魔,而整个鞑子营地南部是将嗜血霹雳弹杀伤力发挥到极致的地方,不管是藏身高处了台还是躲于密实篷帐内的鞑子无一幸免,被嗜血鼠鼠毛祸害之后的尸身就这么随意丢弃,了台上挂着的鞑子尸身,战马奔驰而过,带起的风将头顶毡子盔吹掉,一头头乱发在风中飞舞,让战场上平添诡异之色。
“哈哈···”
自黄烟笼罩下的南门冲出鞑子营地,看着身后众人虽伤痕累累却完好无缺的二十骑,魏鹏当即咧开嘴放肆的开怀大笑,布巾也因为笑声牵动脸部肌肉而滑落,随即被疾风吹的无影无踪,缺乏守护而又没能及时合拢的嘴巴瞬间被黄沙侵占。
“呸呸,啊、呸···”
“哈哈···”
魏鹏歪着身子不断喷吐口中的黄沙,劫后余生的血狼众人看着魏头的狼狈模样,放声大笑,既是庆祝更是一种心神上的放松,但随着布巾一个接一个飞向身后,喷吐声此起彼伏,笑声也愈加响亮。
随着同鞑子营地距离逐渐拉远,魏鹏渐渐勒动缰绳放缓马力,撇眼间却发现不对劲,六把刀及随同他行事的血狼士卒胯下战马并非他们自血狼卫寨骑出来的战马,反而是清一色长飙马,身形矫健神态非凡,就连毛色也是异常顺滑,明显是千里挑一的长飙战马,艳羡之余便是困惑,毕竟他们也曾骑了那么一时片刻的啊!
“六刀,这马你们怎么安然骑出来的啊?”
六刀不疑有他随意道:“魏头,鞑子马厩就属这几匹最好了,当然要骑走的呢,我们自卫寨骑出来那些接连奔行连番作战,早已疲惫不堪难堪重负,既有这等良驹还要他们作甚。”
言毕,看到魏鹏胯下依旧是自卫寨骑出的寻常天宛马顿时出言问道:“魏头,你这怎得不换呢?”
魏鹏满脸苦涩,别提有多憋屈,总不能告诉六刀当然换了啊,不过已经被嗜血鼠鼠毛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