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上各个班的掷弹筒,小口径迫击炮都纷纷开了洋荤,向清兵倾抛炮弹。
前后一个小时不到,千余名清兵在革命军的强大火力面前,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侥幸逃散的几十名清兵,他们躲进先前革命军残存的战壕里,苟延残喘。
那个临阵叛变的张景亮,也被一颗迫击炮弹,给当场炸死,得到了其应有的下场。
作为协旅长的福桧,亲眼目睹了一个整编标团,一千五百余名官兵,在前后不到一个半小时内,就这样灰飞烟灭,就连标团长都死了。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
“骑兵营弟兄们,给我冲锋!”
满人的彪悍就表现在这里,他是不可能退回去的,只见马刀一指,号兵吹响了冲锋牛角,他的协旅直属骑兵营,五百余人马跃出两翼阵地,便迅速飞散开来,风驰电掣般向前冲来。
骑兵希望从两翼突破革命军阵地,中间地带还是留给后继上来的清步兵。
骑兵冲锋怕的是迫击炮和马克沁重机枪,这能有效形成杀伤力,所以福桧的骑兵营分散得很开,如果队形过于密集,便成了活靶子。
若分散队形,加以马力冲刺速度,只要有骑兵靠近或突进阵地,有了突破口再撕裂,那就赢定了。
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啸声,果然是60大口径迫击炮弹在飞行,这是陈天华的迫击炮阵地发威了。
哒哒哒,马克沁重机枪都调整到两翼,疯狂扫射。
福桧的两翼骑兵在炮火中窜进,不时被炸得人仰马翻,可好不容易冲到阵地跟前,马克沁重机枪,每分钟600发子弹,二十几挺机枪扇形交叉高密度扫射,骑兵最是分散也没用,前面不中后面中,战马或人都纷纷中弹,场面惨烈。
而且骑兵一旦发起冲锋,中途不能像步兵那样突然停下卧倒,或斜出转向,因为前面一停或转向,后面连人带马的就撞了上来,所以,只能不要命的往前冲,这就是骑兵的宿命。
福桧这次的运气明显不佳,革命军的火力太猛,遇上了迫击炮和重机枪这骑兵的二大杀器,下场是可想而知。
在三道桥清军观察所里的张彪,眼睁睁看着骑兵营前赴后继,一批又一批地被击倒,直至最后一个人中弹倒下,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那个桀骜不驯的满人协旅长福桧,带着满腔的不甘,倒在战地前沿的血泊中,一命呜呼。
就在张彪的杂牌军步骑兵,对刘家庙革命军发起正面进攻的同时,第一路军总统官冯国璋,已经安排北洋军的王占元协旅,从刘家庙右侧向革命军发起攻击。
今年48岁的王占元,是个参加过甲午战争的山东籍老兵,后来进入北洋武备学堂深造,跟段祺瑞是同学,属于大器晚成,他是袁宫保的忠实追随者。
王占元的北洋兵,都是乘小舟和快艇渡滠河过来的步军,除了携带有小口径迫击炮和少量马克沁重机枪之外,缺乏重武器。
对付这股侧翼的数千北洋军,陈天华早有安排,他先是用75火炮轰击滠河上敌军船只,对于登陆的敌人,他用上了彪悍的骑兵营。
五百余人的骑兵营,以逸待劳,早就磨刀霍霍的按捺不住,听得总司令的一声令下,全体上马,呼啦啦向外侧冲去。
革命军的骑兵攻击列阵,开阔地上一般是天地散阵。
横向为队五十-八十人骑,单骑之间的横向间距为十步。
纵向每队之间距为三十步。
先是小跑,中速跑,等接近目标之后就是亡命冲刺。
“嘟嘟嘟…”
全场的号角声几乎在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