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两位,我崇明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当下绘声绘色,将崇明的情况大概描绘了一遍。
在他的嘴里出来,洪半天的部队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恶贼,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劫掠财富,杀人奸淫,无恶不作。
“我崇明沙洲血流成河,可怜那些百姓,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那恶贼肆虐啊!”那赞装出一副悲愤表情,眼中挤出几滴泪水。
李兴鸿故作惊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提督大人,您怎么任由洪半天胡作非为,崇明水师少说也有万余壮士,你手下将官也都是八旗子弟,能征善战,怎么奈何不了一个土匪呢?”
那赞胖脸被羞得通红,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本想为自己水师美言几句,但一想,这时候效果可能适得其反,为难半晌,才艰难地道:
“不瞒两位大人,我水师精锐前几日与那匪徒一战之下,大败不说还全军覆没,眼看着乱军兵锋便直指崇明县城了,我这次来便是向上将军求援的,还望上将军看在崇明父母官,总督大人任上,唇亡齿寒的份上,出兵相助,剿灭乱匪啊!”
“这个啊!”李廖二人同时沉吟不语,“要我们这里出兵啊?”
“俩位怎么说?”
那赞渴望地看着二人,生怕这两个家伙吐出一个不字来,这两人可都是煤广新城的重臣,对陈天华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呀。
“不瞒那军门说!”李兴鸿似乎在字斟句酌,慢吞吞地道:
“如果是其它事都好说,同为朝廷命官,何况崇明总督还是上将军本人呢,可就出兵啊这是伤筋动骨,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开拔需要大量经费,而且上阵拚杀没有赏金,谁卖命?还有就是产生伤亡,这抚恤金也是一笔大数,再加上枪械火炮,弹药损耗等等,说起来打仗就是烧钱呐!”
“钱么,这钱不要紧!”那赞大声道:“你们只要能出兵相助,开拔费,伤亡抚恤金,战场赏金,弹药损耗等等,所有投入的费用我出了,总之,绝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李兴鸿与廖云鹏对望一眼,目中喜色都是一掠而过,“那军门,这个数字可能很庞大呵,我们得计算一下,您需要多少兵马?”
“这多少兵马…不好说,一千太少,至少二三千吧,这样吧,你们负责帮我把乱军加土匪给全灭了,咱们谈个价,这样大家目标明确。”
那赞可不傻,你们到时光出兵不出力,到时开拔费拿了,到崇明之后麻洋工,我每天还要负责军队的吃喝拉撒,动一动又要钱,那就变成无底洞,干脆,一包到底。
“哎哟喂,那军门要咱们承包到底,保质保量完成,那就算法不同了,这样,我斗胆出个价,二百万两白银包干,先给一半,事成之后再一次性付清。”廖云鹏是个精明的经济学,银行学家,他张口就来。
“哎哟喂廖主任,这二百万两白银太多了,一百万,一百万两银子我马上出。”
那赞也非等闲之辈,他知道商家都善于讨价还价,叫喊上天,还到地,砍半还价是个惯例。
“不行不行军门,这二百万是个基本数,已经是优惠价了,不能再少了。”
“……”
就这样,廖云鹏跟那赞做起了买卖,他来个分文不少,不管那赞讲得天花乱坠,他就是一根筋,寸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