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的,这个文在勇真是个小娘生的,我打算问候他全家!瞧瞧这雨下着前面道路都看不清,可眼前是悬崖,这是存心要把我们摔到下面去,这下暴雨的路是人走的吗?”
刘大人一边叮嘱马伕小心赶着车,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吐槽。
“真够呛,这文大人也实在太过分了点,为了自己的前程,居然拿咱们的生命当筹码,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后面两辆马车上的随从们,嘴上也是嘀里嘟噜,大伙都是浑身的不爽。
其实,此时的文在勇心里也在后悔,先前那完全是赌气充英雄好汉,可眼前这状态,没想到是这么凶险。
前面是一个需要转弯的山岔口,过了这个岔口再走一截山路,后面就是平地了。
前面宪兵的开道车刚慢慢转过岔口去,突然,山坡上滚下来数块泥石,部分砸在文在勇那辆马车的马身上。
“嗷…”
那马受伤之后疼痛难忍,战马猛地往前窜出,那马伕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连马带车地冲出山路,硬是跌入了百丈深渊。
刘大人那辆车跟文在勇保持着足够距离,且马速慢,马伕连忙勒住马缰绳,总算是让马车在悬崖边停了下来。
这一幕场景把刘大人等人吓得是惊愕失色,目瞪口呆,个个塌在车里面。
前面好像不断有泥石落下来,马队不敢再行走了,只能想办法调头先退出这山谷路,回到驿馆再说。
……
闻讯之后自治区头头脑脑,都冒雨从行政中心赶到发电厂驿馆进行问候、安抚。
陈天华对着这几个惊魂未定的官员,苦笑着说道:
“瞧噍,这可怎么办,但愿巡抚衙门不会把这帐,糊里糊涂算在我们的头上吧!”
“没事的总督办大人,您放心就是,巡抚衙门不会找你麻烦的,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文在勇这个混蛋是自己找死,差点把我们都给祸害了。”刘大人气呼呼的说道。
“陈大人,我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个事情,会向巡抚大人亲自解释清楚的,文大人坚持要冒雨赶往火车站,下着大雨拐弯的时候遇到泥石流,死了也算是自己倒霉。”一个安徽来的官员说道。
“是啊陈大人,这事情不能怪贵方,廖主任事先专门提醒过,路途危险,可文大人一意孤行,只能怪他自己,我们捡回一条命算是万幸了,菩萨保佑!”
另一名安徽官员也跟着帮腔。
这二名安徽官员,平时没少受这个文在勇的欺凌,现在人死了,正好落井下石。
陈天华一瞧,觉得这事有戏,心里暗自高兴,可表面上装出很悲痛样子,“从几百米高的悬崖边摔下去,这位文大人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们一定尽全力去营救,待会雨小点,我即刻派出工兵前去营救,只是他的关于煤广地区的综合评估报告,也就没了,得重新撰写呀。”
他显然是在投石问路探虚实。
“这倒不是个问题,综合评估报告我们可以重新写的,本身许多数材都在我们两人身上。”安徽那两名官员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真是天助我也,这两位官员明显是不带有任何使命来的,这就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