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是绍兴山阴县人士?”?白素灵问道。
“是…”
“家中做何营生?”
“晚生做水产养殖,现又开了家石灰窑场。”陈天华很平静地回答。
不好提祖业父业,因为都提不上桌面,他这样巧妙回答,让人搞不清楚家境如何,是地主还是富农。
单凭今日提拎进来的拜见礼,人参燕窝白木耳,有这三大样,足见他家还是有实力的。
做水产营生,开窑场没实力行吗?
“你从小练过武功?”李存智突然插嘴道。
他刚才听得孙勇禀报,仔细叙述了发生在客栈现场的情形,听得目瞪口呆,大为惊讶。
一是店家怎么就叫来巡防营官兵,居然怀疑陈天华他们是拳匪?
有否是有人别有用心地想搞事?针对他李存智?
要知道他曾在绍兴驻防过一年,正是义和拳闹得最厉害时期。
二是这个陈天华居然有不凡身手,这让他意想不到。
作为军人,当然是喜欢孔武有力的后辈。
“回老爷的话,晚生从小就拜过师学过艺。”陈天华随口回复过去。
他清楚,刚才在客栈一幕,孙勇自然是禀报给了李存智听,在这些内行人面前,可不能说成是阎王殿功夫,那就太扯蛋了。
时下男人从小拜师学艺,这很平常,而李存智是不可能专门派人去调查这种事。
“你在哪个学堂里读的书?”白素灵继续她的提问。
“回太太的话,晚生是在双栖学堂读的书,毕业之后又到绍兴府教会学堂读过一年。”
陈天华非常流畅地回答。
其实,陈土根在绍兴教会学堂只旁听过三个月,因为是在教堂做杂工,可以旁听。
“双栖学堂?是刘文杰先生投资当督办的那所学堂吗?”
“就是。”
没想到,双栖学堂和刘文杰的名声还是蛮响亮的嘛,连钱塘县都知道。
“陈少爷,你懂点诗词歌赋吗?”白素灵继续深挖细问。
诗词歌赋?
哎哟玛呀,这下把陈天华给难住了。
作为现代人,他最缺乏的恐怕就是古诗古词这些玩意儿了,还要压韵,那都是文人雅士们喜欢的玩意儿。
“回禀太太,晚生不才,只懂一点点皮毛,万万摆不上台面,登不了大雅之堂。”陈天华很微宛地回复,明显是在推脱。
“你能用歌赋方式,赞美一下你自己的家乡,可以吗?”白素灵则不依不饶,抛出了一个考试命题。
这下把陈天华给愣住了。
歌赋方式,意思是让他既作词又谱曲,然后即兴哼唱出来,最好要有点韵味,也就是押韵。
喔靠,这难度大了去啦,还不如去让他杀个人,还比较容易些。
“那…那晚生试试,赋得不好请太太见谅。”陈天华只好硬着头皮说试试。
现在这种场景,不能直接回绝说晚生不会,这不给太太面子不说,态度也极不端正。
既然说会一点点,那就把那一点点亮个相出来。
“赋得不好也没关系,这里没其他人,尽管大胆吟唱。”白素灵鼓励道。
这算是最后一道题了,前面考试结果,李存智和白素灵都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