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咱们离得这么近,说不定这年一过,神尊的渡厄军就兵临城下了!咱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淮安百姓与军户们奔走相告。
过年期间,大家走亲访友都在讨论这件事。
每个人说起此事,脸上都满是笑意,眼神中充满希望。
淮安参将历来胆小,听心腹回来汇报军中的议论,本想喝口茶暖暖身子,拿着茶杯的手却不由自主有些颤抖。
“将军,可要把这些动摇军心的人抓起来治罪?”
心腹请示道。
淮安参将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治什么罪,嘴长在他们身上,要说什么本官怎么管得到!”
这特么还治罪,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没听说那中都留守杨大人,身为盘剥军户,贪赃枉法的首恶,被活活鞭笞了十天,今天才断气么!
他可不想步杨大人的后尘!
想到杨大人的悲惨下场,他赶紧反思起了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他这人向来胆小,上任以来虽说也没做出什么不合群的事情,但也没刻意贪污,变本加厉盘剥过军户们。
他只是收了下面的孝敬,对那些盘根错节的本地势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如此……神尊占领淮安的时候,应该不会砍他的脑袋吧?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多补救一下。
思索良久,他忍着肉痛吩咐道:
“来人!立刻给每个军户都发两千文过年钱!就说是本将军自掏腰包,犒劳他们辛苦的。”
淮安实数两千多军户,那可就是四千多两。
他来淮安才一年,捞都没捞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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