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成了个血人,浑身的血液像是水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
不管他想求饶还是因为活命无望而痛骂,都无法再说出来。
其余人也同样无人敢说话。
空旷的江边,只剩下江水轻微的波浪声,与黎庚元被堵住嘴巴却依旧凄厉的惨叫声。
过了半刻钟,黎庚元的叫声逐渐微弱,到后来直接没了声音。
“这么快就死了。”
陈青竹道。
然后一收御物之力,任由他的尸体砰地一声落在江边的泥地里。
整个行刑的过程持续了一刻钟,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黎庚元断气被扔下来,所有人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啊啊——”
一个千户满心恐惧地往后逃窜。
然而,紧接着一根藤蔓疾射而出,像是游蛇一样缠住了他,然后刷地一下,他便被从人群中扯了出来,扔在了黎庚元的旁边。
“跑什么?难道你与黎庚元是一丘之貉?”
依旧是飘渺空灵又波澜不惊的声音,甚是悦耳。
可如今,这声音在众人心中已经成了催命的魔音。
“不!不是!我是好官!神尊饶命!”
那千户已经被黎庚元的死法吓到没有一点骨气,发现自己被抓,更是恐惧到了极致,只会语无伦次地辩解求饶。
陈青竹对此毫不意外。
越是作威作福的人,到了生死关头,就越没有骨气。
“是不是一丘之貉,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群守备营的士兵身上:
“哪些人是这位千户手下的兵,你们来说说,他平日是不是好官,该不该杀!”
人群中寂静了一会儿,有个穿着破旧棉甲的士兵红着眼睛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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