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再升回去,简直难如登天。
哪怕有淑妃与张家运作,也顶多帮他复起,无法再恢复爵位。
这样的惩罚,对裴骁来说,简直比挖了心肝还痛。
仇人痛苦,她自然就高兴了。
不过,打老鼠还恐伤着玉瓶。
蓉娘毕竟还在裴骁那里呢。
“靖南伯府那些家眷如何了?”
严夫人以为她是说的张氏,便道:
“暂且都还关在靖南伯府,没做什么,等钦差走了,想怎么处置那胆敢对观主不敬的贱妇,只凭观主吩咐!”
陈青竹想了想,道:
“正常看管,稍加刁难即可,别太过,把人折腾死了。”
如今的惩罚,已经足够裴骁和张氏痛苦很久了。
张氏重伤未愈,再加码容易折腾死。
一是少了钝刀子割肉的乐趣。
另一方面么,主要还是要顾忌一下张氏的宠妃妹妹张淑妃。
两姐妹感情甚笃,若把张氏折腾死了,淑妃只怕要疯狂报复所有人。
以其如今的盛宠,虽说无法动摇皇帝的核心利益,但等皇帝稍微消了气,要煽动皇帝处死涉事的一干人等为死去的姐姐报仇,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
目前,她还没有与皇权对抗的实力,不能意气用事。
到底不放心蓉娘,陈青竹又嘱咐了一句:
“折磨大人也就罢了,不可让差役胡作非为磋磨稚子,平添罪孽因果。”
观主竟然没有要求他们趁机直接把靖南伯夫妇摁死,倒是让严夫人松了口气。
虽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但靖南伯夫妇毕竟和宫里的淑妃娘娘关系深厚,让他们戴罪受罚那是严同知职权之内的权力,可若弄死了人,上头追究下来,他们还真担不住。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
他们敢在此时摆明车马对靖南侯夫妇出手,就是笃信观主的无上前途。
假以时日,凭借观主的神力与手段,必定会成为皇帝跟前举足轻重的红人。
到时候,淑妃可就没法再对付观主和他们这些观主的追随者了。
“那便一切按照观主的吩咐办就是。”
严同知夫妇向来行事稳妥。
见她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上,陈青竹便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