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胆子从侯爷的府库里捞这么多油水啊。
可也不敢明着说是夫人干的。
裴骁如何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不由得脸色铁青。
他原还当张氏是个好的,温柔贤惠,持家有方。
谁知,她除了不断给自己惹出大麻烦,竟还是一头硕鼠!
短短两个月,就在他的府库里贪墨了一万九千两,还不知以前拿了多少!
哪怕侯府拥有百万家资,也经不住她这么掏!
“去把账本拿来。”
在侯府,张氏和大管家是各有一套账本的,本就有互相监督制衡的意思。
但这些年,裴骁越发信重张氏,大管家对于张氏在侯府捞油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在此时,心急如焚的张氏再次求见。
听到长随的禀报,裴骁咬牙切齿:
“来得正好,叫她进来!”
张氏终于得以见到裴骁,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她一来,就看到裴骁不光不善地盯着她。
她赶紧扑过去,一只手拉住裴骁的衣袖,抬起脸泪光盈盈地望着他:
“侯爷,您听妾身解释!妾身不是故意要给侯府招祸的,妾身也是被刘嬷嬷那刁奴胁迫,才让张贵拿了名帖和银票去赎何旺啊!谁知,竟中了他人算计……”
裴骁冷峻的脸上,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可一旁熟知裴骁的长随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他暴怒之后,反而不会有太多情绪遗留在脸上。
他会直接做出让人痛入骨髓的反击。
夫人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裴骁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直接拉开她的手,往外一推。
“滚开!”
张氏本就体弱,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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