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的支持不住了,信就写到这里,祝全家都圣诞快乐,我每天晚上都为你们祷告。
爱你们的,斯佳丽”
“爸爸,快给我们看看斯佳丽送给我们的礼物!”苏埃伦再次迫不及待的请求道,卡丽恩虽然没有开口,从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里也能看出她的恳求。
杰拉尔德笑着小心翼翼拆开包裹,一层层的包装纸被拨开。
“啊!”苏埃伦和卡丽恩轻叫出声,竟然是两只小小的玻璃鞋摆饰,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寓意相当丰富。
看着爱不释手把玩着玻璃鞋的女儿们,杰拉尔德和埃伦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对大女儿的成长欣慰的眼神。
今天有事,就修改一章了
第八章 拜访外公(修)
更新时间2008…2…3 21:37:00 字数:3280
在一个可爱的春天的上午,当马车载着斯佳丽和两位姨妈在罗比亚尔家的门前停下来时,她就和所有第一次看到这幢大宅的小姑娘一样,开心的拍起手来。
“宝莲姨妈,这就是外公的家吗?真好看啊,像童话里的房子!我想这是全佐治亚州最漂亮的房子吧!”萨凡纳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海滨城市,这点同查尔斯顿一样而和琼斯博罗,和克莱顿县则是大相径庭。佐治亚北部是一片崎岖不平的丘陵地带,那里的居民勤劳勇敢,如果你朝蓝脊山下的高原极目远眺,总能看见一片波浪起伏的红色山峦,随处可见从地下到地面上的花岗岩,到处有枝条稀疏形状阴郁的松树高高兀立,那里还残留着印第安人的气息,一种荒原的朴拙之气弥漫其中。
而萨凡纳有着草木葱茏、宁静美丽的海岛,苍苔覆盖着地面,林木枝丫交错,亚热带的太阳地下是滚热的白沙滩,平坦的街景一眼望不到头,街道两旁点缀着高高低低的棕榈树。
佐治亚北部的男人个个精神旺盛,充满活力,他们善良勇敢、慷慨大度,厚道热心,而且身强体壮,男子气十足,很容易就动怒;萨凡纳的人对待一切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态度,哪怕是决斗,哪怕是世仇,并且为之自豪;佐治亚北部的人骨子里天生带着一点粗暴因子。克莱顿县和萨凡纳的差异几乎就像是隔了一块大陆一般光怪陆离。
斯佳丽用热烈的目光望着这幢大宅:房子线条优美流畅,好像女人身上的曲线,好像涨满风帆的航船;表面涂成淡粉色的房子是法国殖民地建筑的风格,地基高出地面许多,建造得精巧别致,房门前的台阶回环而上,两边是像衣服花边一样漂亮的铁栏杆;这是一座阴凉、富有、高尚然而孤零的房子。
它见证了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与索朗热&;#8226;罗比亚尔的爱情,他是那么的爱她——在查尔斯顿,我曾经听说当年的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是个气宇轩昂、冲劲十足的人,长得一表人才,有着军人刚正不阿的风度,更别说那口法国腔了。他用法语说“早安”的时候,听来就像是歌剧里的男主角。迷恋他的女人可多着呢!听说有一回外公独立负责修复查尔斯顿的胡格诺教堂屋顶。因为那里用法语做礼拜,所以他偶尔会从萨凡纳来做做礼拜。一大帮子女人几乎把教堂的墙都挤破了,奉献盘都满出来了。外婆的双亲在海地建立过独立小王国,革命风暴的时候逃到了萨凡纳定居。她是个变化多端的女人,要美就美,要丑就丑,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转换,就像希腊神话中那些威力莫测的仙女。有时候她很安静,静得令你几乎忘了她的存在;有时候她那双乜斜的黑眼睛会转到你身上,你不知不觉就突然给她吸引住了,弄得无法自拔。孩子常围着她转,动物也是。连女人也一样。男人更是为她痴狂。在塔拉就有她的一副画像,斯佳丽常常带着敬畏的神情看着画像,她和妈妈都长得很像外祖母,轮廓、五官、头发和眼珠的颜色,尤其是一对微微上翘的凤眼,在查尔斯顿,老一辈的人几乎就凭着它一猜就猜得到斯佳丽和罗比亚尔家族的关系。可是就气质而言,斯佳丽觉得自己和妈妈总是比外婆欠缺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外公是个道道地地的军人,惯于发号施令。但是外祖母只消嫣然一笑,他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外婆的年纪虽比外公大很多,但是外公不介意;外婆是个天主教徒,外公便将他对宗教的偏见放在第二位,外婆坚持全家人信奉天主教,灌输小孩天主教教义,虽然外公本身是虔诚的新教徒,但他什么都听她的。当爱情遭遇这些,外公法国人浪漫至上的天性发挥到淋漓尽致。外婆每次生完小孩,外公都会从纽约请来意大利人,在萨凡纳施放美不胜收的烟花庆祝,他爱惨了她。
当年外婆因快近迟暮之龄,决定周围非用粉红色灯光不可。外公一开始坚决反对,说哪个军人都不会住在全是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那太脂粉气了。但她坚持认为一片粉红色可以让她活得快乐。结果不仅屋内的每个房间,甚至整栋房子部漆成了粉红色。只要外婆快乐,外公什么事情都愿为她做。当外婆过世后,外公的心也跟着死了。他让屋内一切陈设保持外婆在世时的模样,一直活在对她的回忆之中,睡着时梦见她,醒着时思念她,直到人世的尽头与她相逢的那一刻。
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是很容易打动怀春少女的,斯佳丽两世为人,仍然忍不住要叹一声太罗曼蒂克了,简直可以写部小说,演成歌剧了!
“斯佳丽小乖乖,待会要听话。”宝莲姨妈嘱咐道。
尤拉莉姨妈说的更明白:“看着我们的眼色行事,斯佳丽。”
詹拉夫带着得体的微笑为宝莲小姐和尤拉莉小姐开门,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我,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注意到他眼神的宝莲忙道:“詹拉夫,这是斯佳丽,是埃伦的大女儿。”他微微颔首示意:“请三位在会客室少待片刻,我这就去通报罗比亚尔先生。”
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正在书房的窗前发呆,两手撑在窗台上微微地颤抖着。
“罗比亚尔先生,罗比亚尔先生。”詹拉夫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不敢造次,“您。。。”
“十年了吧,詹拉夫?”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缓缓问道。
“先生?”
“我是说,菲利普死了有十年了吧?埃伦出嫁。。。也有十年了吧?”
“。。。。。。”这不是詹拉夫可以议论的事情,何况,罗比亚尔先生也并不是想要问他答案。
“唉!”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长长叹了口气,“长得真像啊!”
詹拉夫顾左右而言他:“是啊,斯佳丽小姐长得和埃伦小姐真像!”
“我说的是和索朗热,”皮埃尔&;#8226;罗比亚尔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不过她们三个活脱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打量着会客室,粉红色的墙壁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幅华丽镀金的巨大画像,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外祖母,塔拉庄园中的那幅画像,外祖母的头发高高束起,显得很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而这幅中的外祖母的头发如暖云一般从双肩沿着裸露的手臂一直垂到臂肘,只用一根珍珠闪烁的发带扎着,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一对我也拥有的微微翘起的黑色丹凤眼里是曾使所有为之倾倒的、富有魅力的亲昵,从眼角望着我们。而真正吸引斯佳丽的,更是她脸上的那种神情,那种被人仰慕,被心爱的人深深爱着的幸福神情。
“你和你外婆长得真像。”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响起。
斯佳丽扭头,看到宝莲姨妈和尤拉莉姨妈脸上带着一丝敬畏,用法语向外公问好。他今年应该七十开外,也许八十了,看起来顶多刚到七十的样子,穿着一身军装,看着我的眼里有着一丝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柔情,看来是这张脸的功劳。
“您好,外公,bonjour。”事实上斯佳丽会说的法文只有这一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好,小斯佳丽。”
斯佳丽颠颠跑到外公身边,向他伸出手,外公有些诧异,然后蹲下来搂住我,“亲爱的,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斯佳丽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五下。“一下是我的,还有爸爸和妈妈的,还有苏埃伦和卡丽恩的份,我们都很想你,常常在闲谈中记挂你呢。”斯佳丽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实际上全是扯淡。奥哈拉家不怎么提到萨凡纳,就连黑妈妈对萨凡纳三个字也是讳莫如深,不过上帝会原谅善意的谎言吧!斯佳丽在心里默默道,她也是为了让妈妈和外公重新和好来着才这样做的。
此时一脸硬派的老军人脸上颇有些动容,姨妈们则是偷偷在用手帕在眼角拭泪,她们还是知道埃伦的心结的。过了老半天外公才微微露出一点笑容,“亲爱的,我也很想你们,不过外公岁数大了,不适合出门旅行来探望你们。杰拉尔德和埃伦事情太多,又没空带着你们来探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