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去世之后,又把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让自己安坐三十年江山。
皇兄既然临终把江山社稷托付给魏忠贤,这人肯定是跟相父一样的人物。
现在,这么多大臣弹劾魏忠贤,这些人不就是跟李邈一样的人吗?
当年,相父刚刚去世,举国悲痛,李邈却公开诋毁相父。
说相父死得好,上压制皇帝,下胁迫群臣,把持朝政,完全就是一个权臣,相父死了,该举国欢庆。
真是叔可忍,我阿斗不能忍。
朕一生只杀过三个大臣,这个李邈就是其中之一,直接被我咔嚓了。
相父是父皇的托孤之臣,帮朕将风雨飘摇的大汉稳定下来,以一州之力,扛住强大的曹魏四十年,居功至伟。
而这个魏忠贤,既然皇兄临终如此寄予厚望,肯定也是相父一般的厉害人物,怎能受这些小人诬陷?
“魏忠贤,你起来吧。”
这句话一出,满朝文武又惊呆了。
阉党看到了希望,内心雀跃。
东林党的人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连一旁的王承恩也心中疑惑,别人不知道,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陛下早就看阉党,哦,不,魏忠贤,看魏忠贤不顺眼了,登基这几个月,一直在隐忍。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直接拿下魏忠贤就行了,现在叫魏忠贤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心软了?
只有张维贤依旧老神在在,心如止水。
魏忠贤听到陛下叫他起来,心中大喜,果然,先帝的这句话起了作用。
“奴婢谢陛下隆恩!”
他装作感激涕零地再次磕头,然后颤颤巍巍地起身,突然一个趔趄,又栽倒在地。
跪了这么长时间,腿麻了!
一旁的建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吏部尚书黄立极赶紧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这人是魏忠贤的同乡,靠着魏忠贤的关系,才登上内阁首辅的宝座,是个标准的阉党。
这时,刘禅有些犯难了。
刚刚自己已经说了,魏忠贤不识字,不能当秉笔太监。
满朝文武有不少人弹劾魏忠贤,也不能不考虑这一点。
但维护相父,是自己这个皇帝最重要的职责,这一点更是不能含糊。
不对啊,魏忠贤不识字,怎么会受到皇兄如此器重呢?
肯定是自己还没有发现他的优点,文的不行,武的应该可以吧。
想到这儿,刘禅又问道:
“魏忠贤,你会武功吗?”
魏忠贤拱手道:“禀陛下,奴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刘禅点点头,“司礼监秉笔太监就不做了,你还是提督东厂吧,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才是你的专业。”
魏忠贤当即大喜,只要有东厂在自己手里,自己仍然是那个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的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