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天,也没见天放晴的意思。
这样的天气让宋青葵身上犯懒,每天趴在窗台上看雨。
“木木,雨一直这么下,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宋青葵眨着眼睛看外面静静飘落的雨丝。
雨不大,悄悄润润的,没什么动静。
但也不小,顶着雨出去,也能把衣服打湿。
陈苏木瞥她无所事事的模样就来气,话从肚子里转了一圈,出口时变成嘀咕:“想那么多也不怕累着。不会有问题的,雨又不大。再说了,人家王维都说了下雨是好事!”
宋青葵难得露出疑惑的表情,她问陈苏木:“王维是谁?”
陈苏木得意的看她,“王维你都不知道?唐朝诗人王维呀!”
“哦。”宋青葵重新趴下,眨着眼睛问他,眼神特别求知,“王维说下雨好,你怎么知道啊?”
“他不是写诗了嘛?”陈苏木准备好好教她,还瞥了她肚子一眼,嘀咕着要做好胎教,“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宋青葵闻言笑起来,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牙,“木木,我怎么记得这是杜甫的诗啊?”
陈苏木愣了,“是杜甫吗?”
宋青葵点点头,随口接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是这首吧?”
陈苏木略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睛飘向别处,不敢看宋青葵。
“随便是谁吧,唐朝诗人那么多,我哪儿记得住啊。”他嘀咕着。
宋青葵笑出声来,“木木,你好可爱啊。”
陈苏木气急败坏的吼她:“都说了不准叫我木木!不准再笑了!反正都是一个朝代的,有差别吗!我说王维就是王维!”
“嗯嗯。”宋青葵也不反驳,只点着头,弯成月牙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星星。
他们在这边笑闹,老阿嬷团着毛线走过来,朝着宋青葵举了举。
“年纪大了,收的东西都记不住。这儿竟然还有一卷毛线,自家羊毛纺的,要不要拿去织点东西?”老阿嬷对着宋青葵笑道,“给你肚子里这小娃织个小袜也好,以后出来套着暖和。”
宋青葵点点头,又皱眉道:“阿嬷,可我不会织,您能不能教我呀?”
阿嬷连声应着,拿了毛线针过来教她。
陈苏木见她们坐在窗前,捧着手里的线团低语,窗外就是淅沥的细雨,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安静又美好,连空气里都带着湿润的泥土的清香。
他看了一会儿,不再打扰她们,转头自己找活干去了。
宋青葵最近嗜甜,除了爱吃烤红薯,更爱上了烤马铃薯。特别爱吃烤的黄灿灿面澄澄的马铃薯剥去外皮,再蘸上白糖。
陈苏木记得地里还剩了些马铃薯,他准备全挖出来去,免得这几天连阴雨再给涝坏了。
他跟阿嬷打了声招呼,顶了草帽就出门了。
宋青葵瞧了眼陈苏木的背影,回头冲阿嬷笑笑,“阿嬷,您教我织顶帽子吧。”
帽子很好织,再加上宋青葵聪明,一学就会。
她只看阿嬷勾了几针,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一上午的时间,宋青葵认真的坐在窗前打毛线,开始手中的动作还略显生疏,到后来越勾越快。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宋青葵就勾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