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着她微凸的小腹,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紧。
“夫人,您想去哪儿?我送您吧。”
宋青葵喘了一下气,侧头看他,“你确定?”
司机只能尴尬的笑笑,“您这一直走,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宋青葵上了车。
车子驶向天来豪庭大酒店,酒店门口名流云集,一派热闹景象。
司机以为宋青葵要下车,问了句,“您是就到这儿吗?这儿挺热闹啊,是有什么宴会吗?谁过大寿吗?”
宋青葵扬了扬嘴角,本来不愉的心情被这句话给逗乐了。
“嗯,是有人过大寿,走吧,我就是过来看一眼。”
至于具体要看到什么,她也不知道。
“那您去哪儿?”
“去西山。”
兰斯年要到了,她自然要去迎接的。
至于订婚典礼——
去他的吧!
顾西冽要是真的打上了别人的标签,那她宁愿不要!
少女的脸庞若朝阳,若春霞,星眸潋滟,明媚动人。
恍然看去,一如现在。
只是区别于,初初还有棱角刺芒,捎带倔强冷酷,不似现在,眉目隐含温柔,有种可怜的祈求。
陌生,又熟悉。
她仰首,睡衣领口朝着肩膀的一侧微微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顾西冽的脑仁又开始胀痛,刺痛让他甚至起了暴虐之意。
鹰隼想要用锋利的爪子拧断天鹅的脖颈。
“阿冽……”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他没有回应她,有些武断甚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转身离开。
卧室门被关上,隔绝了他的身影,也隔绝了宋青葵的目光。
她垂眼,静默半晌后才是躺回了被窝里。
窗外的灯光将树影摇曳在天花板上,她的眉目渐至疏冷,于数年前那个冷酷的少女一点一点重合。
可怜与祈求,不过是女人的武器。
没有效用,即使收回。
顾西冽的问题,问过几遍。
数年前的大雨夜,回国后的日子,以及刚才。
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有多少事情讳莫如深,必须缄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