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司徒葵有些不高兴。
“我给他送汤,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得多跟他说说话。”
何遇将她手中的保温桶接过来,“你送什么汤,还不是你们家阿姨给做的,借花献佛你也好意思。”
司徒葵瞪了他一眼,“还给我,我进去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他只是换了人格,不是成了傻子,他现在已经有些怀疑了,我劝你这两天还是少在他面前晃,等他出院了,我们把事情都安排完了,你再到他面前去也不迟。”
司徒葵咬牙切齿道:“早知道就早点下手了。”
何遇带着她下了楼,电梯里,他说了句,“你这个替代品要是想成为真的,唯一的方式就是让真的消失。”
“你的意思是……”司徒葵做了一个手掌抹脖子的动作。
何遇点头,“你出钱,我出力,反正外面那些清道夫认钱不认人,只要你价格足够高,那还不是想让谁消失就让谁消失。”
司徒葵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直截了当回答,“好,按照你说的做,钱我来兜。反正以后冽哥只要是我的,我还愁没钱吗?”
两人彼此对视,彼此做了一个胜利的击掌手势。
三天后,大年三十,雪停了。
顾西冽出院回了顾宅,翻出了保险柜里的结婚证书。
初七接到了新活——狙杀东城顾家养女宋青葵。
顾西冽恢复得很快,不过几日光景,就能出去透气了。
在何遇的坚持下,他勉强让司徒葵推着他到院子里去走几圈。
“阿冽,我一周后在剧院有个演出,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看一看我啊?”司徒葵的声音里带着期盼。
“演出?”顾西冽眼睛盯着平板上的新闻界面。
上面的新闻正好停留在今日热搜第一的娱乐新闻——杜宁华被曝偷税漏税,顾西冽面无表情的翻过去下一条财经新闻。
“什么演出?”他头也不抬的开口问话。
司徒葵脸上的笑容一滞,抱怨的开口,“芭蕾啊,我是舞团的首席啊,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你的脚伤好了吗?我以为你的演出是画画。”顾西冽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一落下,他的眉头自己都皱了起来。
“什……什么脚伤啊。”司徒葵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生硬的回了句,“我的脚没有受过伤,我也不会画画。”
顾西冽不甚在意的点头,“嗯,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司徒葵还想撒娇再问一问,可是一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闭口不言了。
顾西冽以前性子也冷,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疏离的,甚至不近人情的。
黑夜尽收眼底,不见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