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泽生笑笑,“姐姐,所以我不需要钱了,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所以,你的愿望我也会帮你达成的。”
宋青葵有什么愿望?
七猎场,和红鹰打完那场拳赛,在医务室里,她问鹿泽生——
“你愿意来帮我吗?”
“帮什么?”
“排除异己,杀人发火。”
“好。”
斜风破碎,细雨如丝。
鹿泽生问了一句,“姐姐,顾先生知道您做得一切吗?”
宋青葵眼眸微垂,“他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
“我愿意为他作刀,作剑,铲平一切。”
鹿泽生默默的将墓碑擦了干净,站起身后,点点头,“姐姐,六年前那场绑架案,除了顾德雍,还有顾家其他几个旁系。”
宋青葵将耳旁发丝轻轻捋顺,红唇轻启,“不急,一个一个,总得慢慢来。”
宋青葵跟着鹿泽生来到了昔日的筒子楼。
老城区的筒子楼还没有被拆迁,依旧有麻将哗啦的声响。
推开门是熟悉的小屋,一桌一椅,尽管宋青葵只来过一次,但是记忆却忽然鲜活了起来。
“你这几年打拳应该赢了不少钱,为什么不搬离这个地方?”
鹿泽生手指摸着小桌子,轻声道:“这里有哥哥。”
提到了鹿平安,宋青葵忽然就沉默了。
鹿泽生开始收拾东西,顺手用小奶锅给宋青葵热了一杯牛奶。
宋青葵双手捧着牛奶坐在小板凳上,整个人忽然就变得小小的,软软的。
“顾德庸肯定会找你麻烦,你这几日就不要去打拳了,安心住在我给你安排的房子里,那里离c大不远,你无聊的话可以去学校里打打篮球。”
宋青葵说着拿了张卡放到桌上,“卡里有二十万,这些日子先用着。”
鹿泽生提着背包的手一顿,“不用了。”
他话音落下后,又颇为生硬的补充,“我有钱,姐姐,我有钱。”
宋青葵静静的看着他,虽然未曾开口说话,但是眼神却是显而易见的质疑。
鹿泽生将背包往肩上一甩,便说:“姐姐,我带您去个地方吧。”
细雨浸润,带着一点点湿冷。
循着鹿泽生的指示,宋青葵将车开到了一片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