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施主,我佛有三万六千法身,既有笑口常开,也有金刚怒目,如果徐施主你继续执迷不悟,不知收敛,贫僧说不得就要卫道除魔了!”了因和尚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茶水,两只肥大的手掌握住茶杯一阵磋磨,那只景德镇出产的薄胎釉细瓷杯就碎成了雪白的沙粒,从他的手掌心漏出来后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小堆。
“秃驴你找死,爷爷我现在就超度你投胎转世!”站在徐子杰身后的徐二勃然大怒,像一股旋风一般向了因卷了过去。
“呵呵,好你个和尚,身为出家人却六根不净,是非不明,自甘为朝廷的鹰犬,不好好的在庙里面念经参禅,竟然敢跑到我家里面来耀武扬威,毁人器物,你这是卫的哪门子道?”
“我徐氏一族数百年来为国为民,如今却是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我老爹一介书生,满腔的报国热情,到头来无辜枉死,在你嘴里竟然变成魔了!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金刚怒目。”
徐子杰抬手制止了徐二,起身走出了会客厅,来到了庄园大门外的沙滩上,了因和逸云老道紧随其后,走过来站在了徐子杰的对面。逸云老道刚刚站定,就感觉有两股饱含杀意的气机锁定了自己,顿时后背一阵发凉。他赶忙给徐子杰打了一个稽首,开口说道:“徐道友,我们远来是客,今日本无意冒犯,还望道友不要妄动杀念。”
“李道长,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都是方外之人,最好不要沾染尘俗是非。这位了因师傅却不识为客之道,恃强欺人,毁坏我徐家的待客之物,真当我徐家是好欺负的吗!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不杀你们,我只要他一支胳膊,就当做那只杯子的赔偿。”
“呔,好你个徐家小贼,大言不惭,我看你今天怎么要我的一只胳膊!”
了因狂叫一声后,庞大的身躯疾速启动,右臂抡圆,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劈向了徐子杰的脑袋,大有让他立刻就回炉重造的架势。徐子杰不躲不闪,出拳迎向了因的大巴掌,“轰”的一声巨响,两人之间顿时爆出了一团血雾。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徐子杰的左掌扇在了了因的脸上,了因的满口牙齿混合着血雾飞在了半空中,整个人仰面躺倒在沙滩上。逸云老道定睛一看,了因和尚整条右胳膊已经从齐肩的位置消失了,他本来就肥大的脑袋明显又胖了一圈,口中不停的吐着血沫,一条命最多也就剩半条了。他赶快伸出手指在了因前胸和后背的穴位上连点了几下,帮他止住了汩汩流淌的鲜血。
“徐道友,你这出手有点太重了吧!”
“我本来只说要他一条胳膊的,谁叫他口下无德,索性牙齿也就不用留了。你回去给那帮人带个话,让他们不要忘了当初对人民大众的承诺,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也不立!对我徐子杰嘛,有什么招尽管使,我通通接着;但是千万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否则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开胃小菜!”
徐子杰一边说一边发动了神念,逸云老道顿时感觉一股大山一般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倒在地,整个人匍匐在沙滩上。片刻之后,这股压力又瞬然消失,逸云老道浑身上下汗出如浆,心头狂跳,整个人都有一种虚脱了的感觉。
“徐前辈,多谢手下留情,你的话我一定如实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