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榭失了先机,缚手缚脚,云十一与东威神力量相差悬殊左支右绌,杜堂鲁直配合默契,坚九难占上风。
天色渐渐发灰,天空中依然阴云密布,战况愈加恶化,东威神一拳快捷无伦打来,云十一躲闪不及,只得硬接。
‘啪!’拳掌第六次相交。
“嗯!”云十一一声闷哼,掌骨生疼,他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东威神狰狞一笑,一拳打去,云十一抱着一只手勉强躲过。
“你们死定了!”
“是么?”
轻轻两字飘来,东威神一愕,云十一趁机跳开。
不知何时,南房屋顶上坐着一个人,这人六十岁左右模样,面容清瘦,身着一件粗布长袍,打着几处补丁,洗的极为干净,在他右手边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是茶壶,他手里正拿着一只茶盅缓缓地喝着茶。
在战众人一时罢手。
“是云老,怎么可能?”梁榭心中大奇。
木荒城神色一凛,己方一百二十七人,其中不乏高手,一个老头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优哉游哉喝茶而众人不知,这个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院外,张千户、史千户二人看在眼里,也是一呆,这老头什么时候出现,他们也没注意。
不留和宗老离得较远看不到院中情况,他们不认得‘誉王’,不知道院中的人不是‘誉王’但这老头坐在屋顶上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了,不留不由得眉头一皱,旋即又面露喜色,‘誉王’的人越强大,武阉就越棘手,他们两方互相消耗也就越多,自己一方也就越容易成功。
“我们去看看。”正在闭目养神的元老蓦然睁眼道,他一步踏出,眼前景色迅速后移,只一步便到了院外的一棵树上,他足踏一片叶子藏身绿荫之中。
“你是什么人?”东威神对着屋顶上的人喝道。“有种下……唉。”
云老拇指食指一捏茶盅,茶盅向东威神飞去,东威神伸手去接,不想茶盅顺着他胳膊滴溜溜滚动,竟滚到了他嘴里,他一个‘来’字就此噎住,说不出来,那茶盅到了他嘴里东威神未及咬住竟顺着他咽喉滚了下去。
“…咯…。”东威神双手掐着喉咙,脸色涨成紫色痛苦不堪,继而翻身倒地,眼珠突出,手脚抽搐,眼看不活了。
“文韬武功,志若飞虹。影怜身,来去无踪……”云老缓步前行。
“什么路子?”‘铁掌’杜堂几步到前一掌当胸打去,云老双手负后不避不闪,足下不停,又向前半步,两人相距霎时缩短半步,杜堂打出去的一掌变成了推,杜堂毫无准备一推之下不由得向后退去,云老伸脚在他脚跟处,杜堂被他一绊仰天倒去,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云老另一脚已当胸踏到。‘砰!’,杜堂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下的砖上,他是铁掌,不是铁头,白眼一翻便即不动了。
“一腔热血,恰值寒冬。笑阶下雪,瓦上冰,错相拥;”云老继续前行,眨眼间已到了鲁直面前。
“啊!”‘铁腿’鲁直抬腿过顶,狠狠下劈,云老再上前半步,以头顶抵在鲁直大腿根处,鲁直一腿力劈而下,对云老毫无杀伤,反倒自己失衡向后倒去,云老矮身肩背轻轻一靠,鲁直身子向坚九的双刺倒去。
“噗嗤!”刺尖正好刺入鲁直的‘肾俞穴’。
“指点河山,未言辞穷……”四大门神之西武神中钱跋一刀亡。
“待回首,犹是青松……”木荒城六大弟子,钱跋、李文刀剑互斫彼身,死。
“蟒袍玉带,尽掩天聪……”‘野云派’五大弟子‘铁拳’平大及其余两位弟子,三人互斗而死。
“看谁称犬,谁称虎,谁称龙?”‘野云派’两位掌门,野云,野战互击一掌,死。
云老足下不停,每吟两句诗必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