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会说话?”
“非但会,而且还从不说假话。”
“杀他们的人,难道不是千面郎君么?”黄金屋觉得这本就是个不该成为问题的问题。
“我既然让十天去找他,他就没必要再来这里。”
“也许那个叫十天的孩子并不很相信你的话,有所顾忌,便决定只身去找他,这样的话如果要死,也只是死他一个,如果死不了,那就再把他带过来,带更多的人走,也许在这种时候,正巧碰到了他们。”
“也许。”
荼蘼听着他的话心有余虑,他说的有理,可如果真像他所言,十天还是不肯相信任何人,那她埋在那个孩子心里的种子就毫无价值了,
“但绝不会是他。”
“你怎么这么信他?”
黄金屋心中已有些愤恨不平,她刚刚还在怀疑是他做的,现在却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千面郎君。
那就是说,他这个人,当真这般不可信么?
荼蘼依然很肯定,“因为他想要杀一个人,更何况只是两个废物,绝不会用下毒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只有小人,才会下毒。
荼蘼已然看出,这两个死人身上没有致命伤,可是他们喝的酒里,是和那碗水里,和那些糖人上一样的毒,糖人张。
“看来你不是信他,而是信他手上的刀。”
当然也只有对自己的刀完全自信的人,才不屑去用另一种更保险的法子下手。
黄金屋也长舒了一口气,意难平的气。
“我只是有些奇怪,这两个人到底见没见过那群孩子?”
药在酒里,显而易见。
只是,他们若是来找麻烦的,如果没见到那群孩子,怎么会有闲心坐下来喝酒?如果见到了,那就更不应该在这里喝酒。
他们到底,见到的是谁呢?
如果十天信她的话,一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这两个人,不是他。
而这两个人,一定是遇到了足够令他们信任的人,才会如此安然死去。
她想,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她不知道永安巷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是吴老三的人,不过这两个,看来是吴老三送给她合作的诚意。
“走吧。”
她没再多言,只是简单而明确的一句话。
黄金屋却被这冷不丁地一句话弄得一愣,“去哪儿?”
“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