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轻笑,“你去忙吧。”
“大庸朱氏,连我都没有听说过。”荼蘼看着香屏时,黄金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又不是你,事事都能知道得清楚。”
她却拍了拍身旁的张子虚,“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子虚,你还不快过去帮帮人家的忙。”
“我可以么?”
张子虚有些迟疑地看着她,直到看见她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黄金屋,这里毕竟还是他的地方。
可谁知,黄金屋竟也像和荼蘼商量好了一样,点了点头。
他有些窃喜,却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忙不迭地追上了香屏的脚步。
长亭深远,花径幽折。
她默默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有说有笑,渐行渐远。
他们,熟络的可真快。
“郎情妾意,春衫年少。”黄金屋也同样在看着他们,啧啧地摇着头,“年轻真好,羡慕啊羡慕。”
她看着他们,听着黄金屋的话,竟也莫名有些心酸起来。
张子虚跟了她三年,跟着她亡命天涯,他们虽然彼此已知根知底,她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副模样的他。
他好像,很开心。
这些年,他虽不太懂事,却也肯听话,做事也很让人放心。
她差点都忘了,他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这本是还会玩闹的年纪,在她面前,却永远都不够放肆心性。
可是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他好像又重新像个孩子了。
果然,还是年龄相仿的人,更容易无话不谈的吧。
年轻真好。
她也不得不认同黄金屋此时的话。
她看着香屏,心中也是羡慕的。
当初被赶下山的时候,自己与她应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从那时到现在,她的脸上却从没有一天出现过这样稚嫩的神情,她从没有被允许年轻过。
这些年,她都错过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
好在,她还守着那一方净土,她回山的心从未改变。
年轻真好,难怪黄金屋愿意出下这一百两银子。
如果可以买到她的这些青春,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