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薇迟疑了一会,试探性的开口,“你要过来吗?”
“要!”景琅点头。
风澜溪手上抱着他,眼睛看着苏清薇,怕她发怒,“妻主,景琅意识模糊,口齿不清,他没有恶意的。”
“让他过来吧,我没有怪他。”苏清薇点头,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更轻柔。
风澜溪只得轻轻把手松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苏清薇,担心她会对景琅下毒手。
得到松开的景琅立马就扑到苏清薇的怀里,双手抱住自己的脚,整个人缩在她的怀里,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也浑然不觉。
苏清薇双手抱住他,腾出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每摸一下,她的心里就痛一分,眼眶酸涩难忍。
景琅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苏清薇却知道,他没睡着,也睡不着。
直至现在,景琅的潜意识里都还在依赖她……
苏清薇心里唾弃原主,她真的死不足惜!
“妻主若是累了,就让我来吧。”风澜溪担心苏清薇抱着会累,主动开口。
“没事,我抱着他便是了。”苏清薇清楚,风澜溪并不是担心自己会累,他是担心她迁怒景琅。
一路到家,风澜溪的眼睛也没有从苏清薇的身上挪开过。
下马车时,景琅也不愿意从她的怀里出来,苏清薇叹了口气,双手抱着他,慢步从马车上下去,一路抱着穿过院子,找到了他的房间。
“去请大夫。”苏清薇怀里抱着人,见到家中的下人开口吩咐。
苏清薇把人放到床上,还未起身离开,景琅就伸手抓住了苏清薇的袖子,一双蓝眸怯生生的望着她。
“我不走,你安心躺下。”苏清薇伸手拉着他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
景琅点头,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卧在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拽住苏清薇的袖子。
风澜溪站在门口守着,从怀里摸出来佛珠,口中呢喃着佛经,念一次佛经,拨动一颗佛珠。
很快大夫就被请来,即便是在诊断,景琅也不曾放开苏清薇的袖子。
“苏老板,郎君身上的伤口只是一些皮外伤,开些药浴,不日便可痊愈。”大夫诊断完,起身回复,“但我观郎君的神色似乎很不好,长时间的紧绷和惊吓,导致失了魂魄,需要好好安神才行。”
苏清薇点头,“劳烦大夫开些药方,不管多贵的药材,只要是有用的!”
门口站着的风澜溪听到苏清薇的话,眉头不由轻微跳动,口中依旧未停下念佛经。
水房的奴才已经烧好了药浴。
“我们去洗个澡好吗?”苏清薇轻声询问。
景琅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松开苏清薇的衣袖,一个劲儿的往床尾缩,神色慌张。
“啊,啊!”景琅被吓的大叫起来,蓝眸闪烁着泪光。
风澜溪从门口走到床边,似无意间瞪了一眼苏清薇,扭头看向景琅又是满目笑容。
“景琅,三哥带你去洗,像以前一样好吗?”
这平和温柔的语气,好似有安神的效果一般。
惊恐不安的景琅逐渐平缓下来,缩在床尾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朝着风澜溪伸手过去。
风澜溪将人抱起来,步伐朝着内室走去。
苏清薇站在原地,看着床铺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间,苏清薇用不下饭,在房间里没出去。
姜泽备好了饭菜端着来寻她,“妻主,我是小泽,能进来吗?”
苏清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