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白侧卧在软椅上,穿着常服,瞧见人进来,才堪堪从软椅上坐起来,“这么大的雨,苏老板来做什么?”
她还以为今日这么大的雨,苏清薇怕是不来了。
苏清薇上前,从袖口中拿出来一个罐子,“在下是来给大人送药的,用这药涂抹,您的夫侍就不会留疤了。”
本来也不会留疤,但她特意来送药意义就不一样了。
李萱白一听蹭的从软椅上站起来,“用了这个真的不会留疤?”
这几日为了夫侍的病,李萱白是一连几日都为召人侍寝,好不容易昨日梁郎病情稳定了。
她去看到他满身的红疹,一时就没了趣味。
苏清薇点头,“回大人,肯定不会留疤。”
李萱白很是满意,这时才注意到苏清薇的裙衫已然浸湿。
“这雨这么大,怎么不等明日再送过来。”
苏清薇恭敬,“我想着大人的夫侍能早日去疤,也能早日重新侍奉大人。”
李萱白听完后急忙吩咐下人,“还不赶紧去给苏老板准备衣衫来!看不见苏老板的衣衫淋湿了吗,没眼力见的东西!”
不愧是县令,她一个人就把这出戏给唱全了。
“你也是,这药什么时候送来都是一样的,再说了,差人跑一趟就是了。”李萱白把药放在桌子上,握住苏清薇的手。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李萱白的好心情。
不仅仅是送来的药,更重要的是苏清薇的态度。
她很满意。
苏清薇满目承笑,“大人的事就是大事,我那能差人送来。”
“苏老板府上的夫侍也有伶俐的,下次差遣个伶俐的夫侍送来就是了。”李萱白坐在苏清薇的对面,面上含笑,眼底却是泛着精光。
不打探还不知晓,昨日一打探才知道苏清薇府上的夫侍竟然比她的夫侍还多。
听说还曾让她的众夫侍们赚钱养家,如此奇妙的传闻,和眼前此人完全沾不让边儿啊。
“大人,您的茶。”男侍端上来茶水,分别放在李萱白和苏清薇的手边,“苏老板请喝茶。”
苏清薇浅笑,伸手接过来茶水,就着水杯浅浅的啜一口,在茶杯挡住的地方,眼珠子轻转。
冷不丁的被问起家中的夫侍,说实话她心里是有点虚。
“大人的事就是草民天大的事,怎可派旁人来做?”苏清薇谨小慎微。
下人很快送上了衣衫,用托盘端着送到苏清薇的面前。
“苏老板请您更衣。”
苏清薇摸不清这是谁的衣裳,“草民的衣衫只浸湿了一点罢,就不劳烦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了。”
“苏老板跟本官还客气什么,这是往日里做的旧衣袍,一直未穿过,都有些旧了。”李萱白随口道,“难不成苏老板还嫌弃不成?”
苏清薇起身双手交叉恭敬行礼,“那如此,草民就恭请不如从命了,还是大人考虑周全。”
她跟着女侍到了偏房里换衣衫,大小差不多合身。
换好了衣裳苏清薇也不敢再多加逗留,“草民就先行告退,过两日再看来梁夫侍的病情。”
李萱白点头,“嗯,那就有劳苏老板了。”
她确实挺欣赏苏清微,更多的是欣赏她的识时务,不会骄傲托大,还看得懂时态。
是去是留,拿捏的很有分寸。
“应该的应该的。”苏清薇不敢邀功。
李萱白坐在椅子上,目光瞧着苏清薇的背影上,手指尖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
一个人的真的可以和外界传的判若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