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调了静音,而且钱柜里很吵,就没注意到。怎么了?”
修玲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到底怎么了?”江修远追问。
“余丹不见了。”
江修远给余福久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女人。
“您好,我是江修远,我想找余伯伯。”
“好,稍等一下。”
江修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0点24分。已经下半夜了,而那个陌生女人依然在余丹家里。他满腹狐疑。
“修远,你知道余丹去哪了吗?她到现在还没回家!”电话那端的余福久几乎是一把夺过电话。
“她今天下午去参加旱冰社的活动和聚餐了,晚上6点半她给我打过三个电话,可是我都没有接到,刚才我打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我怕她会做傻事,你,你,你有没有他旱冰社的朋友的电话?”
余福久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结结巴巴,江修远回想起白天和余丹分手时,她还一切正常,蹦蹦跳跳的舔着冰淇凌,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给他旱冰社的朋友打电话,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方才在钱柜,陆嘉用他的手机给陆非打电话帮戚薇告白,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已拨号码里那串陌生的数字,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回拨健。
余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睡的很沉。
哭累了,说完了,也发泄够了,一股倦意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架势让她窝在床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她需要休息。
陆非找了个眼罩,帮畏光又认床的余丹戴上,拉好窗帘,临出门前,说了一句,“晚上如果做噩梦欢迎来找我。”
余丹扯下眼罩,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陆非身手敏捷的接住枕头,哈哈大笑。
关紧房门,陆非站在门口,嘴角残留着笑意,又兀自站了好一会儿。
他从没想过,余丹会对他说那么多话,从自己未曾谋面就为自己牺牲生命的妈妈,到独自拉扯她长大的爸爸,到出现在他们父女生命中的乡下妹子常静。
“我现在的感情很复杂,我知道我没有理由要求我爸一直一个人,有时候,看到他形单影只,我甚至还会动动给他找个伴儿的念头,但是我讨厌常静,而且……而且我之前一点都不知道,今天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如果换一个人也一样,你骨子里还是不能接受你爸爸的‘不忠’。”
“或许吧……”余丹并不否认,她有些凄凉的笑了笑,“而且,我始终觉得她出现在我家是早有预谋。她需要改变自己的现状,需要在北京立足,需要找一个靠山,而我爸,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她一个大学毕业生,二十出头,我爸比她大了20岁,当她爹都绰绰有余了,她何必选择他?”
“他是你爸,难道你要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和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决裂吗?这买卖太不划算了。”陆非用食指晃了晃,“你应该赶快回去,就算要拆散他们,也得守好你家的大门才行,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不是刚好给她腾了个空儿去登堂入室?”
余丹目瞪口呆,半晌,才一边挥舞着巴掌大力拍打在陆非的肩膀上一边说,“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办法!聪明!”
“我本来就很聪明。”
“这还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