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远悻悻的没有再问下去,江容止左看右看,说道:“呵呵,你们俩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总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每次都是余丹把修远说到词穷。”
“他欠说。”余丹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我让你。”江修远微笑。
走出饭店,天已经黑透了,这里位于水泥森林的正中间,鳞次栉比,霓虹闪烁。
“鱼蛋,我冷。”晚风透着凉意,余晓亮打了个哆嗦。
余丹将外套脱了下来,把余晓亮裹在里面。
“他从来不叫妈妈?”江修远问。
“这样显得我年轻。”余丹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都奔三了,还自我感觉良好。”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余丹面露愠色。
江容止独自开车回家,他本想让修远住到自己那里去,但修远冷淡的以已经订好了酒店为由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他又想送余丹回去,余丹却因为不顺路坚持要自己打车。
拦下一辆空车,余丹和余晓亮钻了进去,没想到江修远竟然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也坐了进去,举止自然的仿佛他们是一家人一般。
“江修远,你要干嘛?”余丹目瞪口呆。
“不介意我去你住的地方坐一会儿吧。”
“介意。已经很晚了。”
“你怕我非礼你?”江修远冷笑一声。
“对。”
“又不是没非礼过。”
“江修远!你疯了!”余丹差点从座位上直接窜起来。
“鱼蛋,什么叫非礼?”一旁的余晓亮一脸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车子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半山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方才一路上车里都是一片沉默,谁都没怎么说话。江修远付了车费,下了车,“你住的地方不错。”他打量着绿树成荫风景优美的高级社区,回头对余丹说道。
“我跟人合租,她比较有钱。”余丹说。
进了门,余丹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江修远面前。余晓亮好不容易回到阔别一周的窝,兴奋的把鞋直接踢飞,赤脚冲进房里,“卡宝?卡宝?”他兴奋的喊道。
“卡宝还没回来,你没看灯都没开。余晓亮!过来把拖鞋摆好!东一只西一只的,没点规矩,反了你了!”
“这点跟你挺像的。”江修远那万年紧绷的晚娘脸上露出了一丝少有的笑意,“爱乱踢拖鞋。”
“叔叔,鱼蛋也爱乱踢拖鞋?”余晓亮笑的贼兮兮的,“鱼蛋!你以后可没资格说我了噢!原来你也不乖啊~~”
“我没资格说你,我有资格打你!”余丹蜷起食指,在余晓亮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江修远,你真是一点好作用都不起,你这么揭我的老底,我以后在他面前哪里还有半点威信!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她压低声音对江修远说。
江修远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让脸上的笑意扩散的太过明显。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