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向皇上请旨,说呆在京中十分烦闷,要游历大周南北。
李瑕准她出京,只嘱咐要她多注意安全。
…………
公主走后,大周与蒙古之战大获全胜的消息一瞬间传遍全国。
举国欢庆,百姓交口称赞建德皇帝,有勇有谋。
而此时,徐乾与七郎打马,不要命地向京师中赶路。
两条噩耗,击垮了这两个年纪轻轻杀人如麻的小将军。
“弦月自缢,速归。”
“儿媳难产,母子俱损,望儿速归。”
两人几乎同时接到了坏消息,日夜不停奔赴京师。
…………
玉楼前……
一个流浪汉般的男人,穿着盔甲,牵着一匹口吐白沫的黑马,用尽全力拍打门环。
他一身风尘,满脸胡渣,一只污脏的手牵着缰绳。
马儿已经累得直喷涎水,白沫顺着嘴角向下淌。
门开了,门房一见男人即哀痛地说,“满将军,你可回来了。”
他把缰绳丢给门房,快步向里走。
早有人跑去通报了凰夫人,她一身黑衣来接阿满。
“他们说丧事已办过,你把弦月烧了?!”
七郎强压不满,语带责备。
凰夫人并不作答,带他到自己房间。
等关上房门,她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扔给阿满,“整理仪容,你这个样子,弦月在天有灵也不喜欢。”
“配房备好了浴桶,换洗好再出来,我带你看弦月。”
说罢也不回避,就坐在房中间,一脸嫌弃皱了皱鼻子,不耐烦地催,“你也太臭了。”
“我与弦月等你很久。不敢发信,怕误你战事。直到皇上明发大捷的消息,我才加急送信,望你见谅。”
“他可有留下消息?”
“未留一字。”
曹七郎不再说话,快速洗涮一番,整好仪容,再出来如换了个人。
双目炯炯,仪态威严。
“走吧。”凰夫人拧动自己房间暗室开关,这里直通地下室。
沿着长长的漆黑的甬道下行,越走越凉,拐了不知几道弯,面前出现一个方方正正房间。
这间房连通一条长廊,长廊又连着许多岔路。
凰夫人举了火把,熟门熟路走到一个黑色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