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这种爱而不得的情绪,她怎会不懂?
等徐乾静下来,坐在她对面,声音嘶哑,“说说她。她好吗?”
“不好。还挂念着你。也不理皇上。整日里虐杀小动物。”
徐乾眼圈又红了,“她本性不是这种人。”
“是,她很好。”
“姑姑多照拂她。”
“可以,但你必须马上启程去驻兵地,蒙古快打到山海关了。”
徐乾振作起精神,点头答应,“我明日就走,今天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
…………
秦凤药没想到徐乾会提这样的要求。
她骑在常宗道后院高墙上时,哭笑不得。
徐乾要她陪自己再去看一次常容芳的绣阁。
他极讨厌常宗道,懒得同他多说话。
所以邀请凤药一起跳墙头儿。
徐乾从墙上跳下,伸手接着凤药。
这道墙明显中间加高过。
这个高度超过她敢跳下去的程度。
她闭上眼,徐乾在下头一个劲催,“你倒是快点。”
凤药骂他,“你小子就是纯报复对不对,报复我刚才在屋里说了你不爱听的。”
徐乾闷声一笑,算默认了。
“我真能接住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听说还去过南疆,怎么这点高度就吓到你呢?”
凤药闭眼向下一跃,徐乾接住她,稳稳当当落了地。
“待会儿出去,绣阁下放有梯子你可以踩着上墙。”
凤药被这小院子的荒凉惊住了。
论身份,容芳与云之不相上下。
论待遇,容芳过得还不如普通大户家的丫头。
这院子巴掌大,墙根生着几茎野草,一朵花也不种。
整个小院灰头土脸。
关键它实在太小了,人被拘住,眼睛也被拘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怎么不寂寞?
此刻,凤药更理解容芳了。
那灰扑扑的小阁楼也不大。
没有接楼梯,只有二层。
徐乾拉过一个活动木梯,推到二层的楼板下,二人才爬上楼。
房间雪洞般干净。
一个旧的木妆台,首饰匣子小得放不下几支钗环。
一张床靠着墙,白墙上有道琵琶印,想是挂那把琵琶经年才会有这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