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设计太子时,他同薛家人也总是凑在一起搞事。现下轮到自己站在对立面,三皇子只觉得头疼。
镇南王道:“方才暗卫来报,翊王调了骁骑营去守卫静安园,我们只怕进不去了。”
三皇子有些气闷:“他才接手骁骑营多久,确定都会听他的?”
镇南王眉头蹙得死紧:“先前皇上收回骁骑营,已经把本王的人全部换掉了。翊王接手后,手段凌厉非常,连本王藏着的普通暗线都一一揪了出来,骁骑营已经不是从前的骁骑营了。”只认人不认兵符。
三皇子眉眼阴鸷,“那要如何是好?总不能白白错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镇南王思虑半晌道:“他们总要在钉棺前把人弄出来,既然进不去我们就守在外面。按照日子,后日应该钉棺了,只要抓住活的人就能证明他们欺君。”只要还在上京,总有办法找到人的。
“对,只要抓到人就行。”三皇子一兴奋,眼里的红血丝更明显。
镇南王觉得自从太子头七后,他就有些不对劲,于是关切的问:“三皇子失眠还没好一些吗?”
三皇子眼眸眯着,从眼眶到两鬓都似有一根神经针扎般的疼,“没,国师的药也不太见效果。”
镇南王有些忧心:“要不要请巫医或是高僧来瞧瞧?”他怀疑是被废太子吓着了。
“不用!”三皇子咬牙,额头青筋隐隐浮现,“不过一个死人,本王还不至于怎样。”
镇南王见劝不动也再说什么。
苏嫔停灵第四日,如意楼午后贴出告示‘主家有事,歇业两日’。
承恩侯夫妇同王晏之、薛如意从正门往薛家去,刚到门口就撞见急匆匆回来的王二叔。他瞧见几人往外走,张了几次口眼见王晏之已经一脚跨上马车,赶紧喊:“晏之……”
王晏之停在车辕上回头看他,疑惑问:“何事?”
王二叔一脸便秘的表情,最后憋出一句:“晏之,你能不能去找皇上求求情,你二婶一直待在刑部大牢也不是办法……”
王晏之还没说话,马车下面的薛如意伸手一推,直接把人推进了马车。
王二叔:“……”这绝对是故意的。
薛如意紧跟着上车,然后朝丁野道:“快走!”
等马车远远的走开了,王晏之才从铺满绒毛的马车里爬起来,撩开散在前头的乌发,轻笑出声:“你动作那么快做什么?”
薛如意绷着脸坐在他对面,不高兴道:“她害的是我,王修得问你做什么?蹲大牢是她活该,不许你插手。”
王晏之坐好,无辜道:“已经插手了要怎么办?”
薛如意眼睛瞪圆:“插什么手了?”
王晏之:“你二哥让周建元给她安排了一间最差最多老鼠的牢房,我同刑部的人打过招呼不许往里头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