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摇头:“你住店里,相当于多一份工钱,昨日说好,什么都能做的,怎么今天不愿意了?”
春生连忙摇头:“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去忙。”
春生拿了抹布乖乖去擦桌子,只是眼神时不时往后厨瞟。
王晏之扫了桌上的人一圈,明白这是如意把昨晚上的事说了。
“如意,先送安子过去,晚点回来没事。”
薛如意点头,和王晏之并肩往外走。
薛家四口人就坐在桌子边齐齐往外看,忍不住感叹道:“还真般配。”
薛二:“当初应该让他们两个直接成亲。”
薛大:“说得对。”
正在努力擦桌子春生觉得薛家人特别像是村口纳鞋底的老阿妈,没事就喜欢唠嗑吃瓜。
昨天还以为是良善人家,今日就开始暴露本性,把他当牛使唤。
他桌子到底要擦到什么时候?
“那个,春生,擦完桌子把地全拖了。”
春生:“……”
擦,他是来干活的吗?
春生卖命的擦,务必要让薛家人觉得他勤快能吃苦,放心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他。
话说,薛家三掌柜和她夫君还挺般配了,就是这赘婿看着太弱不禁风了。
坐在马车上的王晏之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赶车的薛如意立刻回头问:“不会风寒了吧?”
王晏之摇头:“没有,就突然鼻子有些难受,大概春天了,也容易敏感。”
薛如意道:“定然是有人骂你或是想你才会打喷嚏。”
牛车停在县学门口,薛如意把抓好的药塞给他:“记得吃,咳嗽的病症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些都是去毒的。”
“嗯,好。”
他提着药走了几步,回过头如意依旧站在原地。走到县学门口时,她还在那里,王晏之突然连县学都不想来了。
有什么办法每天来点卯立刻就能回去呢。
如意站在原地想:方才大哥交代她去集市买什么来着?光顾着看表哥的手忘记听了。
从进县学,不断有人朝王晏之打招呼,从甲班到丁班,不管和他相熟不相熟的都过来套近乎。
先前虽觉得他学问不错,但碍着他赘婿的身份,许多人是瞧不起他的。但他现在是县案首,将来很可能会考上秀才,会中举,会金榜题名。
年少时同窗的友谊总是比人发达后更珍贵。
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