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光即将触碰到碑面时,一只手蓦地从虚无中伸出,轻轻向前一推,只见那道黑光便立即掉转了头,回到了河水中。
来人显出了身形,眼若星宇,黑衫白带,飘然立于舟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正是在劫中莫名失踪的马哈!
就在他出现在瞬间,六道彩光同时倒卷回到了石碑之上。随即一点蓝光闪烁不已地出现在碑面顶端,灰色的碑面外顿时显现出一层似是流动着无形之物。
马哈朝石碑鞠身施了一礼,随后也不多言语。他从石碑处得到帮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万千感激早已化为心中凝意。
若石碑有什么吩咐,只要无愧于心,他定会赴汤蹈火!
可他有一种清晰的感觉,石碑帮助他时没有任何目的,仿佛只是随性而起。但为何单单救他,他也说不清楚。
他眼前不远处,漂浮着一尺。半黑半白,却又不成四方,尺面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纹路,不给人以美感,亦不给以人憎恶之意,如同那阴阳鱼图一般,平衡方显自然之道。
本只是无意中施展出的天诀六品“鸣天尺”,现以马哈的风罡剑为体,劫力与紫气为心,在六道彩光照耀下竟发生了异变!
只见其上刻着两个古老的铭文:“阴阳”。
“这……”单手一引,阴阳尺便落入了马哈手中,一种奇怪的感觉立即袭上心头,他不由惊咦一声。
回过神来,马哈长出了一口气。此刻他终于知晓,风罡剑并没有消失,反倒是让其中的剑魂摆脱了青蓝剑身的束缚,彻底融入了马哈的魂内,成为了一把魂兵!
魂兵化的剑威力几何,暂无人知,但光是手中阴阳尺的神妙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完全掌握的。
回头,他想再寻那石碑好问个清楚,但石碑似乎早已猜到马哈接下来的举动,在他转身的刹那遁却时空,不知飞往了何方。
马哈所能看到的是一缕显现在碑面、似曾相识的黑光。他并不知道,那正是填补了缺口的黑云。
黑袍人在石碑回到了原先屹立的地方后凭空出现在偌大的城池上空,一念生起,城内的灵魂便从虚无中回到了所处之地。
仿佛在刚才被禁锢了时间,他们此刻依旧是凝视着天际,满脸的迷惑。
“人呢?天劫呢?雨呢?”此刻乌云早已消散,只有地面上依稀可见的水气可以证明曾下过一场雨。
血魔与绿衫女子死死地盯着马哈之前所处之地,她们不信,马哈不会是没渡过劫,肯定是躲到了某个地方等着她们!
这个毫无根据的推论仅仅是为了说服自己,他没有死……然而当在她们附近搜寻了一圈,也没能见着马哈时,心就开始有些不安了。
绿衫女子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袍人,竟在无数灵魂的注视下急迫地问道:“大人,他在哪?告诉我!”
“不必慌张,他来了。”黑袍人的话如同一副药引,将二人的心瞬间安抚下来,但只有见到了真正的“药”,她们才会完全安心。
意变突起!一头百丈虬蛟带着狂暴地杀意瞬息间撞向了空中的血魔,万道赤红的火焰照亮了城池,似要焚尽天宇!
“血魔纳命来!”虬蛟早就认出了血魔的气息,若不是之前的天劫影响以及为了寻求最佳时机好一击毙敌,他绝不会隐忍半分!
它正是那骷髅海上得马哈一放的“火蛟”,与血魔有不共戴天之仇!
黑袍人没有出手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血魔没了剑,加上刚才心神恍惚,仓促之下根本来不及展开过多的防势,只能稍凝起一片血光。
而红了眼的火蛟根本无暇顾及便连绿衫女子一起纳入了攻击范围,它所想的,是杀,杀尽眼前的一切!
绿衫女子铃铛在手,刚摇响了第一声,赤火就卷到了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阴阳尺破空而出!顿时赤火就像是被缚住的绵羊,动弹不得,难以寸进。
握尺之人仿佛与尺连成了一体,无论是气息还是魂躯。
“马哈!”两道惊喜声同时响起。
火蛟在阴阳尺出现在刹那被一股中正之气唤醒了意识,脱离了杀戮的陷阱,然而待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