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离想了想,凑近了慕莲耳边,热气呵到慕莲如玉的耳垂上,让她羞红了脸,沧离眼底闪过冷芒,低声慢慢说道:";你照我这般做……明白了么?";
慕莲绯红着脸颊,点点头,眼底是丝丝情意,昂起修长的脖颈,望向沧离,柔声道:";殿下,夜色已深,我们要不……安息吧!";
沧离对她现在根本没兴趣了,但想到还用得到她,就将就着安抚她,反正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沧离点点头,脸上扬起邪魅柔情的笑,双手抱起了慕莲,笑道:";好啊,你可让我食髓知味了呢……";
尾音微微上扬,犹如毛刷子,挠过人的心口,酥酥麻麻的痒。
";殿下……";慕莲娇声叫着,心里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很满意!
男人不就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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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起,把那呼啸寒风都给关在了门外。而此时,屋外雪地上却跪着一个单薄的女子,她瘦弱得似是随时都会被这寒风给吹倒。
可哪怕是如此,她依旧跪得笔直,只求里头的人能够回心转意。
屋内地龙烧得正烈,一片和煦如春。
慕风光经过方才慕莲的事,他整个人都似是变得苍老了不少。
他方才早已把慕莲的名字自族谱上划去,从此慕莲是死是活都与慕家无任何干系。
此时,他蓦地用力放下手里的茶盏,听得慕清染禀报的事儿,他捂住胸口,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就被气得昏了过去。
慕清染忙上前来给慕风光拍背,把胸口的郁气给拍出来,";爹爹,您别气了,你现在若是气坏了身子,我们一个大家子可不得担心死,您快缓口气,缓口气……";
慕风光呼了两口,这才把胸口那几乎要憋炸了的怒火给吐出来,他抬手把桌上的茶杯都给扫落在地,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他愤怒地道:";她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辛辛苦苦的在外头奔波,就为了让她们能够过得好。结果,她们居然就在后头拖后腿,恨不得把咱们都给坑死了!!";
";铁矿,铁矿,那是钱,可那也是要命的钱!平日家里也没缺她们吃,短她们的喝,她们倒好,还算计上了皇家的钱矿了,啊!!是都嫌命长了么?";
慕风光大口喘着气,心头一阵乱麻。
“爹爹,您喝口茶,歇歇气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该想想得怎么处理目前的局面。”慕清染端了杯新茶给他,低声安抚道。
慕风光何尝不知道,他端起茶喝了口,清醒了下脑子,他咽了口气,这才道:“你确定,这消息属实?”
慕清染点点头,“是的。前些日子柔姐姐小产了,我们所有女眷都去看了她,结果回来后,祖母和三婶娘就把自己的嫁妆都给变卖了,合着体己一起给了柔姐姐,灵嬷嬷本来想劝住祖母,结果被祖母赶来了咱们家。北辰留了他的亲卫给我,我让他们查出来的。柔姐姐把祖母她们的钱都以慕家的名义投去了开发铁矿……”
慕风光闻言,冷下了脸,“混账,真亏得娘把她当宝贝疙瘩地疼了一遭,结果她出嫁了就想着回来害娘家。”
慕风光只觉今天经历过的事儿,真是件件都糟心。为什么他们慕家的女儿一个个都不学好,尽想着搞垮了娘家!她们以为没了娘家吗,以后还会有她们的好日子过么?
慕清染回道:“可能这事儿真跟祖母有些关系。柔姐姐回门那天,祖母就不得不把韩韵儿姑姑给了沧姐夫,后头韩韵儿姑姑孩子掉了,就把韩香衣给接去了明郡王府,结果沧姐夫把人给纳了,生生把柔姐姐的孩子气掉了,恐怕她是为此把祖母给怨上了吧!”
慕清染最是理解这种人的心思,慕清柔现在可不就是把罪过都怪在了别人头上。
慕风光听完,脸色越发难看了,“明明是自己不争气,她若不是做出那样丢人的事儿,会坏了名声么?后来也是她自己欢天喜地的嫁人的,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她还真当是娘家,让她为所欲为么?受了点委屈,就怨天尤人,现在更是连亲生娘亲和祖母都给恨上了,如此自私自利,都是她们那些个妇人把儿女给chong坏了!”
于是,再对比下慕清染,顿时慕风光也觉得欣慰了些。
“这铁矿是谁办的,可查得出来?”
慕清染摇摇头,“还不曾。但是女儿想,柔姐姐干这事儿,不可能姐夫一点都不知情,毕竟这要是被顺藤摸瓜了,很难不查到明郡王府去!”
慕风光明白过来,“那么,极有可能是沧非凡默许甚至是怂恿柔姐儿这么做的。”
慕风光也是举一反三,瞬间就从幕后主使跳跃到了事情的最终目的了,想到那一连串的后果,他面色越发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