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弹了弹指甲,转而看向一侧的慕清染,“这位倒是明白事理,方才她若是敢应你。现在你看到的,可就是她的尸体了,不对,是你们二人的尸体。殿下一早就下了命令,若是你们两人敢逃,就一并杀了,届时再送去给洛北辰,也算是了了你两的遗愿。”
江凌歌的指尖一颤,眼睫微微一动。这般狠毒的命令,她不是没接触过,只是没想到,有一日也会轮到自己。
“怎么,不信么?”红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口吐恶毒之言:“我早便跟你说过,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你对于殿下来说,不过是个玩物,只是惦记得久了点。”
“够了,不知这位还想待如何?”慕清染见江凌歌的面色越发的苍白难看,她虽不知江凌歌与沧夜的关系如何,但到底于心不忍,只低声呵斥道。
“慕小姐不愧是沧尘的心上之人,果真是与别个大家闺秀不同的。”红线缓缓走了过来,绕着慕清染绕了一圈,上下打量片刻,“初始只看了慕小姐的好模样,而今听得慕小姐说话,镇定如斯。就知你与别个有异。”
“我该说谢谢夸奖么?”慕清染冷冷淡淡地扬唇。
红线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遮住了眼角眉梢的冷意,笑道:“自是不用,我是奉命来请慕小姐上山的。”说罢,她转而看向江凌歌,“你莫非还想与我动手了?我想,你还是先看看外面吧!”
江凌歌闻言,心中警惕,随着她的视线落在拱门外,就见数个黑衣人都已然在外待命。
而本来应该被她迷晕的两位黑衣守门人,也依旧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
江凌歌心口一寒,这便知晓,从一开始,她离开昆仑山起,她就算是彻底的背叛了。而方才她若是敢带着清染离开,就凭外面那些精锐就足够让她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时,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庆幸。
饶是江凌歌开始有缠住红线,让慕清染逃跑的心思,现在也淡了下来。
她攥了攥手指,指尖抵住掌心,生生的疼,她勉强一笑,“既是殿下召见,我自是不会做任何无用功。”
“你明白便好。”红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红线说着,看向慕清染,低低笑道:“我想,慕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也晓得,如今怎么做才是最应该的吧!”
虽然她语气清浅,但其中的威胁意味自是不用说的。
慕清染略略蹙眉,瞅了眼脸色灰白的江凌歌,点点头,“嗯,有劳带路的。”
若是她现在敢不顺从,要么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杀掉,二则是被强行带走。倒不如乖巧些,还能不动声色地探到一些事。
既如此,几人便立刻收拾了往昆仑山而去。其中因涉及机密,慕清染被点了哑穴,以白帕遮住了眼睛,又用帷帽遮住了脸,倒是看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洒落一地,黄沙之下的村镇却并不寂静,来来往往都是些买卖东西的人。
几人这般的打扮倒是也不出众,但因为人多,加上服饰一致,倒是让人多看了两眼。
公孙祁阳刚从客栈里出来,想要逛逛这里的夜市,但凤锦和洛北辰都没兴趣,最后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他才出门,就见得这七八人都身着风帽披风,被夜风吹得衣摆纷飞,动作却也出奇的快,只是当前三人,动作虽然快速,但其中一人不知为何,就是动作不是很一致,东倒西歪的,倒是亏得一旁的人相扶。
公孙祁阳微微蹙了蹙眉,他总觉得那几个人有些怪异,见旁边的人都觉得这很正常,便忍不住抓了个人,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看其中还有女人呢!”
这月下镇的人倒挺热情的,闻言,就给他解惑,道:“那都是神的教徒,前面那三个估计是献给神明的女人。”说到神时,他的脸上满是敬畏崇拜之情。
公诉祁阳闻言,抬手摸了摸下巴,“神明也需要女人么?”
“神明大人可以把这些女人们送给教徒的。”那人接话道。
公孙祁阳挑眉,“那岂不是逼良为女昌?”
“能伺候神的教徒是她们的福分,什么女昌不女昌的,你会不会说话?”那人不悦地扫了眼他,就不再搭理他了,显然是觉得他侮辱了他心目中的神明。
公孙祁阳也不多说,想起洛北辰的话,眉头一扬,当下就运起轻功朝着那几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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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歌与她牵扯太深,清染没办法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让凌歌以命相抵,护她离去。她最不想欠的就是这种人命情债。
她不是想不到少将军,清染明晓,若是她逃走,凌歌死,而沧夜已然把少将军引至昆仑,就算她找到了少将军,沧夜接下来的计划里也是不会放过少将军的,甚至会变本加厉,倒不如徐徐图之,到时还能里应外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背叛者
公孙祁阳也不多说,想起洛北辰的话,眉头一扬,当下就运起轻功朝着那几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