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有个丫鬟被抬姨娘,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办个事儿都办不好,平白辜负我的期望。”慕老太太想着都送过去一阵子了,怎么都没个爬*成功的。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一拍桌子怒道:“肯定是罗氏嫉妒,巴着老二不放,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成日里只知道拈酸吃醋,闹腾一堆是非。若不是她哥哥当了阁老,我早让老二把她休回家里头去了。”
她脑补是慕罗氏成日里头缠着慕风光,不让他去其他房里头,这才导致事儿没法子成,心里头那个恨啊!
灵嬷嬷垂着头,淡淡道:“可能是二老爷现在刚上任,事情多,也没顾得上这方面吧!老太太,这事儿急不来,您慢慢等便是了。”
她才不会说,是她偷偷给二房递了信,这才没让丫鬟爬主人*的丑事出现。
慕老太太恨恨地喘了口气,便道:“去给舅太爷传个信儿,就说这事儿暂且缓上一缓,过阵子再说。”想起自己弟弟做的糟心事,她越发觉得心口疼得慌了。
这些人做得都是什么事儿啊,没个让她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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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王府。
精致的毛笔,昂贵的砚台,上好的宣纸都被人以水袖扫落了一地,发出一阵乒乒乓乓声,可见那人心中的愤恨是有多深。
按在桌上的那只手青筋暴起,指骨青白,似是实在难以忍受心中的愤怒,抬手就把贵重的紫檀木桌给劈了个角下来。
“你再说一遍!”往日妖艳的桃花眼眯起,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俊美的脸孔因为怒气而微微狞了几分,却无损他容颜的矜贵。
跪在下首的人被他的怒气所摄,匍匐在地,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紧牙关,慢慢地又说了一遍:
“禀报殿下,前日,定国将军府洛峰替其子向睦州侯府的慕风光提亲,已得到约定,并交换了定亲信物。只待慕七小姐及笄便交换婚书,举办嫁娶之礼。”
三皇子沧离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隆作响,一股暴戾之气顿起,他抬脚便把那人踢了出去,他用的力道很大,愣是把人给踢得撞上了墙壁,恍惚间还能听到清脆的骨裂之声。
那人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吐了口好几血,他忙道:“求殿下息怒,求殿下饶命啊!”
沧离单手握紧拳头,指头咯吱咯吱作响,他一贯的云淡风轻早已不见,此时面色铁青,薄唇紧紧抿起,咬牙切齿地道:“洛北辰,该死,居然被他给先下手了!”
当日他就觉得洛北辰跟慕清染之间有些奇怪,要知道洛北辰这人从来不会替任何女人说话,也不会主动亲近女人,更别提抱女人了。
但是他总想着洛北辰这人,他再了解不过了,自视盛高,性子又冷漠寡淡,更是对女人没兴趣。
结果呢,他居然就这么快下手了,而且还是他看中的女人,偏偏他现在地处尴尬境地。
慕清染的舅舅刚升上当内阁大学士,父亲又是兵部侍郎,若是此时他把慕清染给纳了,谁知道那龙椅之上的人该如何想他,东宫哪位又是该如何说他!
他为今之计只能是安然居于这离王府,寄情于山水,免得遭了猜忌。
“最近,派人监视着慕府,不要让人发觉了。”沧离吩咐道。
那人忙点头应道:“是,属下这边便去办。”
“另外,这种消息居然如此晚才传来给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沧离想到这消息居然来得如此之迟,便恼怒不已:“自己去刑堂领罚。”
他自然知道定然是洛北辰掩盖了消息,这才这么晚传来。只是他此时心里极其的不痛快,就只能罚他人了。
那人面色灰白,但又辩解不得,因为越是辩解,最后得到的惩罚更重,他磕了磕头,踉跄着爬起来往刑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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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老太太接下来就忙得没空对付二房了,因为她又遇到了个棘手的事了。
慕三爷慕风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平日里头最是喜欢跟猪朋狗友们到处晃荡,又是个贪花*的,这睦州侯府里有点姿色的丫鬟他都喜欢去摸上几摸,就往房里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