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酒儿气急,双脚落地便要走。可恶的公子!再也不要理他了!
南宫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人,硬是把酒儿拉了回去抱在胸前,一掌钳住她两只手腕缚在背后,恶狠狠地威胁:“快说!不然要你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欺身压近,好像还想咬人。
酒儿使劲扭了扭身子,却是挣脱不开,唇上依旧隐隐作痛,她回想起方才“被咬”的情景,心头泛起怪异的感觉。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酒儿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哎呀!公子你怎么什么都要问?我就是以前看我娘这样作弄我爹来着。”
南宫霖将信将疑:“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啦!公子你快放开我!痛死了!”
南宫霖面色缓和下来,他松开酒儿,转而抬手想去摸她嘴唇上的伤口,眼里一片柔情:“那个……方才是我一时鲁莽,对不住了……”
公子今儿吃错药了?居然向她道歉!
可惜酒儿不吃这一套,她趁着南宫霖不注意,扬腿就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马上转身往外跑,只余一阵银铃笑声飘荡过来。
“哈哈……方才是我一时鲁莽,公子对不住了!”
这坏丫头!
南宫霖看着小腿裤脚上那一块灰扑扑的印记,不觉一笑。罢了罢了,暂且饶她一回,下次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所谓来日方长嘛,他可有的是机会。
傍晚时雨停了,风清气爽,空气都新鲜许多。用过晚膳之后,酒儿同袁大娘把贴在各房各院门口窗户上的天师符摘了下来,烧掉以后又冲成符水,倒在了门槛窗沿之下。
“酒儿啊,公子那院儿的符纸还没烧呢,你过去弄罢。”袁大娘嘴上这样说,表情却是似笑非笑。
酒儿摇摇头:“我不去。每次去了公子都要作弄我!”
“呵呵,傻孩子。”
袁大娘笑了两声,却说起了自家的事情来:“我给你说,我那儿子小时候可皮了!在村里时常惹祸,不是摘了东家的瓜,就是偷了西家梨。长大以后还是没个定性,游手好闲不说,居然还学会了调戏大姑娘!当时把我气得哟……”
酒儿听言一笑:“那他一定挨了您不少揍吧?!”
“那是!洗衣服的棒槌都不知道打断几根!可是你说也奇怪,虽说他爱逗姑娘们玩儿,不过都只是嘴皮子上占占便宜,真动手动脚的他不敢。独独有一个姑娘,被这混小子拉过手,而且这小子也格外爱在她面前说浑话,更成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吓得那姑娘后来连门都不敢出了!”
说到这里,袁大娘停下问酒儿:“你猜我儿子后来干啥事了?”
“唔……”酒儿偏头想了想,猜道:“他翻墙跑进人家里去了?”
“不是。”
袁大娘说着眉眼一下飞扬起来,“这小子居然回家跪着求我,要我去向那姑娘家提亲!哈哈,原来他是看上人家了!我当时就对他说了,你一没本事二没家业的,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凭什么嫁给你?这混小子一听,赌咒发誓地说一定会出去闯个名堂回来,只是如今叫我先去提亲,把人稳住,切莫叫别人抢了去!”
酒儿一听就乐了,来了兴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啊,那姑娘家境不太好,生母早死,继母又是个贪财的,收了城里一个员外的彩礼,想把她嫁去作小妾。我家那混小子知道了急得不行,有一晚居然想去拐了人私奔!幸好被我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段时间我可愁坏了,真怕这混小子去惹出什么大麻烦来,成日里心神惶惶的……碰巧公子送了我几颗大珠子,我赶紧卖掉珠子换了彩礼,最后好不容易把亲事说了下来。我家那混小子当真就此收心养性,勤恳起来,去学了木匠手艺,现在邻城开了个铺子过活,生意还不错。媳妇儿也过门一年多了,前几日才过来告诉我,说是有了身孕,年底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酒儿真心为袁大娘开心:“真好!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娘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袁大娘拉住酒儿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儿子中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