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差点吐出一口血。
心动?什么?那个锋赤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哪里像是妹子,哪里招自己心动了?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直男啊,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心动?”肖敬义正词严地说,“你看,虽然这是玻璃小黄文,可是我还是坚定着我的性向一万年不动摇。”
长荽冷笑:“一万年后你就弯了?”
肖敬哽了一下,说:“一万年后我也是直挺挺的。”
长荽嗤之以鼻,锋赤则是一直在观察肖敬,肖敬虽然没有动嘴说话,但是他的表情非常丰富,让锋赤觉得实在是太好玩了。
肖敬被长荽气得要死,干脆不和他说话了,他一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锋赤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怎么了?”肖敬有些慌张,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锋赤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只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肖敬:“……”为什么感觉很恐怖?
简直就像是病娇宣言。
“你说的那个给迟暮建造密道的人,我知道是谁。”肖敬坦言道,这人实在太危险了,与其被他查出来自己和君江认识,还不如自己先摊牌。
锋赤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是凉的,可是经过他的手就变成了热的。肖敬没有接,说:“这么热的天我不想喝热的。”
锋赤:“……”
锋赤迟疑了一下,潇洒地把杯子里的热茶甩进了湖里,重新给他倒了一杯。
“你认识,我也认识。”锋赤看了他一眼,“你先说。”
肖敬不动声色地说:“他是关楼的得意门生,叫做君江,前阵子还是我们的同伴,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杀死了。”
锋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说:“关楼人的武功很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会武功,只会在暗处丢一些上不来台面的暗器。他被人杀死的话,那个人根本就不用花多少心思,只不过杀了他有什么用呢?”
肖敬说:“君江知道封龙琥珀的下落,那个人杀他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得到消息。”
锋赤说:“可惜人已经死了不然还可以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现在来到桂花夫人这里我也不过是睁眼瞎,不管有没有我都要来看看。”
肖敬皱了眉,说:“你好像很忙,如果你不忙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锋赤耸耸肩说:“有些人总是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偏偏我还不能杀了他们,他们搞的我很忙。”
肖敬有心想要猜出他的身份,故意设下圈套,说:“你知道寒初城还有一个绝命毒医吗?当时我和寒轻、君江就是去找那个绝命毒医要一些东西,所以才结识的。”
锋赤看着他,说:“我知道那个绝命毒医已经死了。”
他的反应比之前谈到君江死了的时候有一些区别,他好像更在意这件事。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肖敬问道。
锋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想知道,毕竟我和他素未平生,别人的事情我并不好奇。”
肖敬眯着眼,嘴上说没有关系,其实就是有关系。
“话说那个君江死的很惨啊,我听寒轻说他的脖子被人折成了五段。”肖敬有意地说,果然锋赤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
“五段。”锋赤重复着,“当今江湖指里如此的人并不多,很多人没办法能够这么精准地控制力度,把脖子粉碎的大有人在,折成五段的人估计少之又少。”
和在迟暮大宅那里被杀的生柳一样,君江的颈椎骨也是被人折成了五段,净庭寺知渐长老和杳无宫宫主凝妆这样的江湖老前辈都有些忌惮的武功,到底是谁呢?
肖敬问道:“那你觉得能做到这样的人有谁?”
锋赤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能够做到。”
真不想认为你就是凶手啊,我可不敢召唤男主跟你打起来。
远处渐渐飘来一个白色的人影,那正是悲欢离寒轻,他的轻功也是上乘,明明看上去离着很远,眨眼间就到了面前。寒轻看了一眼锋赤,拉起了肖敬的手,说:“解决了,她想见你。”
肖敬疑惑地说:“你确定他想见见我?你不是说她不喜欢长得比她好看的人吗?”
寒轻说:“如果她嫉妒,把裤子脱了,给她看,她还不至于,嫉妒一个男人。”
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想看我脱裤子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