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你不说,没人知道你中过毒。”
“……莫非是那个人?”已凉看向了袖三,袖三楞了一下,摇摇头。已凉叹了口气,也对,那个人隐世已久,怎么可能在江湖中出现他的毒药呢?
一个身体能够对危险做出反应的艳楼小倌,没有武功,说什么他也不信。“可是我看他脚步虚浮,确实不像习武之人。”袖三摸了一把胡子,若有所思,“不过,他脉象异常。”
已凉给初荠喝药的手顿住了:“异常?”
“他有人脉。”袖三低声说。
“你方才不是在说笑吗?”已凉扯了一下嘴角,不屑地说。
袖三无辜地说:“那不也是配合你小子才演的戏吗?他真的有人脉。”
“怎么说?”已凉好奇了起来。
袖三得意地说:“你先前跟我说,你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怀疑他有武功。我借机搭上了他的脉搏,果然发现他有人脉……我感受到了两个不同的脉象。”
“江湖中有此邪功?”已凉问。
袖三想了想,说:“魔教可能会有这种武功,我记得好像叫……”
“天命双殊……”初荠悠悠道。一看她醒过来,两个人连忙扶她坐直了,初荠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毒血,脸色就好了不少。
“你骗他说要给我脱衣疗伤,搞得我自己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初荠责怪地看了一眼袖三。
袖三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想着盟主回来后,能跟他说上几句心底话吗?”
“你们在讲长荽的事吧,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不问江湖事,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的样子。”初荠说。
已凉说:“百事通在死之前指向了他。”
初荠惊讶道:“百事通死了?”
已凉沉重地点点头,说:“绝命毒医在寒初城胡作非为,芙蓉花暮沧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觉得黑鸦肯定有什么算计,于是我和他就去找百事通。可惜百事通还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被毒针刺中身亡了。”
初荠沉思片刻,说:“七泉老头也说长荽不是练武人的脉象,不过那个人脉……难道真的是天命双殊?那可是短命的魔功啊……”
已凉抱拳道:“还请女侠细说。”
“天命双殊最初起源于百年前一个武林前辈,名叫浮名,一日他悟得此功,便写下了这个武功。但是这个武功需要从小开始练起,浮名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就屡学屡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编写的这套武功无法进行。”初荠喝了口药汤,润了润嗓子,“他抓来有天分的幼童,逼迫他们学习这个天命双殊。有几个幼童成功学会了这个武功,但是由于这个武功对他们的身体消耗很大,他们甚至活不过十八岁。”
袖三说:“公子看上去已过十八岁。”
已凉站起身来:“凡事总有例外。”
“学成天命双殊之人,阴险狠毒、暗箭伤人、形同鬼魅,是人造的杀戮机器。据我们玄清派的记载,可以在眨眼间将人碎尸万段。”初荠背后渗出了冷汗,“不过背负杀孽太多,天命难违,自然有老天处罚……所以即使杀人无数,也是消耗自己的性命。”
袖三叹了口气:“果真是损人又害己的魔功。”
“那么此人不可久留,万一他是黑鸦的人……”已凉摸上了星落雨。
初荠阻止道:“不太可能,他虽然是天命双殊的脉象,但是他并没有天命双殊人的气质。”
“什么气质?”已凉不懂人。
“那种令人窒息的杀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的。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初荠紧张地说。
已凉喃喃道:“杀气……吗?”初荠看他把星落雨放了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
袖三突然想到已凉刚刚是从外面回来,忙问他:“日曜城里现在情况如何?”
已凉摇摇头,说:“不容乐观。黑鸦派遣了一小部分人袭击了日曜城,官兵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我们的人被抓走了一部分。”
“抓人?我以为他们要杀人。”初荠说。
“话说,你是为何出现在了日曜城?”已凉说。
初荠说到这个,还有些感伤:“是因为我们玄清派的大师兄下山……叛出师门了,据说他是黑鸦派来潜伏在我们玄清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