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不就是绑个吏目嘛,乃公没什么怕的!”
“就是!算我一个。”
“把贪的那些钱粮也要说出来!”
“还有我家的地!”
活跃的村人很快想到了评论区另一作用:告御状。
正当他们商量着要如何才能绑到个吏目,又要用什么样子的手段才能让这个吏目给他们写出来这些内容的时候,看着天幕的茂夫,满脸高兴的说道:
“别吵了,咱们县令也在天幕上求皇帝要种子免徭役啦!”
刚商量了一半的众人顿时卡了壳,县令都说了,那他们就不用说了吧?
面面相觑的众人闭上嘴巴,立刻没事人一样不再说话,就好像刚才的商量不曾出现,安静好一会儿,才有人说道:
“那这样咱们也能有冬麦种了?”
“说不定也会被免徭役呢。”
“要是连今年的田税也免了就好了……”
众人期盼着皇帝能给他们的好待遇,少量原本觉着自己还能向皇帝陈冤屈的农人,看大家没了绑人的想法,也只能将委屈咽了回去。
算了,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什么呢?
看着评论区本县县令的祈求,再看看大家脸上终于浮现出来的希望,阿财心里浮现出几分担忧。
县令求了,皇帝给了优待,他们就真的能拿到这些优待吗?
毕竟,吏目们过往贪了他们多少钱财啊!
阿财的担忧很快成了现实。
上午大家还高兴的互相说着有希望了,等皇帝的回复就好,下午,两个骑马而来的熟悉吏目下了马,专横跋扈的让村长和村老赶紧过来。
在村口大树下躺着的阿财瞬感不妙,他踹了茂夫一脚,让他赶紧把其余青壮叫来。
有了能从秩序中获得生机的希望,回归秩序的村民又开始对吏目害怕了,村里的半大小子不敢耽搁,快跑着将村长和村老叫了过来。
看村长过来,其中一个吏目态度高傲的说道:
“听着,今年要有大旱,县里下令,要修渠度险,按户出人,每户人家出两个丁男,自备好干粮去延道!”
这天越来越热,自家的田地还缺人担水浇田呢,每户抽两个男丁,这剩下的岂不都是妇孺?累死她们也浇不了那么多田,这简直要他们全都死啊!
村长焦急的不行,他硬堆出笑脸,对着吏目询问道:
“徐吏,县令不是求皇帝给我们免徭役吗?这,这怎么还要修?修的也不是我们这儿啊?延道那是韦家的地……”
“你这老头,管这么多干嘛?”听村长给自己扯皮,吏目立刻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