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被喂鱼了,我立马就跟别人跑!”
“说吧……”
“说什么?”
“奸夫是谁,我保证不给他留全尸。”
“那么多,你说的哪个啊……唔……”
溪山终于忍无可忍,堵上了这张三两句就能气死人的嘴。
尝到过嘴瘾的苦果,过了好一会儿,绿央终于喘上气了。倒确实是过了“嘴瘾”。
耳鬓厮磨,缱绻的柔情还没完全散去之际,溪山听到怀里人又闷闷地开口了。
“花儿……”
“什么?”
绿央轻轻推开溪山,将他的胸膛与自己隔开两指,这才抬起那支已经被摧残得只剩零星花瓣的紫阳。
“采的别人家的,得赔。”
耳边又传来一声轻笑,绿央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带着飞回了她方才跳下来的那扇窗内。
重新饲弄了一番,那紫阳都快开得比盆还大了,绿央才满意地拉着溪山走。
两人怎么进的这巷子,又原样返回。
只是老老实实听吩咐蹲在外面的流星倒奇怪了,一直在溪山周围打着转地嗅闻。
就这样一路闻回了蓬莱宗,看到溪山跟着主人进了院才作罢。
绿央拉着溪山在院子里、屋里参观完一圈,两人才算坐下。
“怎么样,我这蓬莱大小姐的居所还算不错吧。”
溪山只看了几眼,目光就落在绿央脸上不动了。热切又专注,惹得绿央没忍住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是不错,但两位宗主怎的连件衣袍都不舍得给你?”
绿央这才想起自己还披着那件难看的袍子,她抬手看了两眼,道:“有啊,一屋子的衣服,不过都是我从前的尺寸,现在穿不下了。”
“太难看了。”
说话间,溪山抬手拉着那披袍领间的系带,轻轻一扯,那袍子便顺着绿央的肩膀滑到地上去了。
“冷……”
两人正一站一坐在院中那棵树下,没了袍子,咸湿的风一过,绿央就觉得肩头凉了下来。
坐着的大魔头拉住绿央的手腕一拽,把春天都拽到自己的怀中,用温暖包裹住了。
“这样呢?”
绿央拿脸在热炉子一般的胸膛上来回蹭了几下,这才抬起头。
“不是说不出无间吗?”
“……怕小没良心的跟人跑了。”
“你以为,我会跟谁跑啊?”
舍不得松手,溪山就拿下巴往那额间的叶纹上点了一下,道:“那谁知道呢。我看那个吹箫的,还有那两个宗主,蓬莱这个手欠的,都有可能。干脆都杀了……”
还没说完,怀中没良心的小人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颤一颤地乱动。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我看无间底下那也不该叫岩浆了,是陈年老醋还差不多。老实说吧,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大手穿过黑发覆在光洁的后颈上,稍稍一用力,就让怀中人被迫仰起了头。
“你猜……”
溪山低头下去,两只蝴蝶将贴未贴之际,院门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引得两人都停了动作,侧头去看。
明护好不容易处理完琐碎事务,忙不迭地就来找姐姐。未曾想推开院门就看到阿姐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腿上,那男人的手还捏着阿姐的后颈。
好一副不成体统的强制之景!看得明护血脉喷张,扬手就唤出了金弓,直指男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