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的车子刚刚启动没多会儿,一台大红色“奥迪”小跑也晃晃悠悠从宾馆大院里开出。
“老板,冯海东表态了,他愿意帮忙,不过不会亲自动手,另外他还提出让您想办法给他提升半级的要求。”
开车的正是刚刚游说东子的女孩,也是深红组织目前在青市最锋利的尖刀谷思。
“答应他,我喜欢跟那种有诉求而且还很容易掌控的玩具多交流。”
电话里响起一道低沉嘶哑的男声,!
听到女孩的话,东子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他走到今天不容易,身无长处又没什么通天背景,唯一的仰仗就是他老婆的姑父宗怀仁,虽说老宗对他也还算凑合,可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再加上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是特别稳定,所以对他的扶持力度极其有限。
此番女孩这一系列堪比洗脑的言论,的确让他产生一种找到新希望的错觉,虽然还没弄清楚对方姓甚名谁,但铁定是深红组织的一员。
深红组织又是何等存在?姑且不论他们盘根错节的各类人际关系,单凭对方敢在工作组的层层保护下,仍旧轻描淡写的诛杀掉宗睿,并且捎带两个“内卫”就可见一斑。
要知道这里头可不光是凶匪狠徒的事儿,其中牵扯到的是很多无法放在桌面上的玩意儿,比如深红是如何潜伏进宾馆的,又是怎么绕开层层叠叠的守卫,仔细推敲,简直细思极恐。
凝视女孩片刻后,东子长吁一口气道:“你们找错人了,我没有杀人的胆子。”
“嘻嘻”
女孩不予接茬,只是莞尔一笑,随即手指不远处几个正在收拾行李的宗家子弟,那意思好像在说,如果真找错人了,你为哈不把他们都喊过来抓我?
“你先忙着东子哥,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
女孩挥挥手,接着将座椅放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身体。
同一时间,宾馆大门附近。
一台深灰色的“本田”轿车内,张峻宁和王悼一手面包、一手矿泉水,小声研究着接下来的计划,至于乔乔则被二人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内。
“也不知道这老宗会不会跟深红组织叫板,又不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张峻宁摸了摸嘴边的面包碎屑出声。
“亲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换成任何正常人都绝对死咬着不放,如果宗怀仁跟宗睿一个尿性,十有八九现在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王悼想了想后回应。
他给宗睿当过几个月的贴身保镖,对那小子的了解还是比较透彻的。
“只要宗家动弹,咱就不愁挖不出来深红组织,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潜进他们大本营,应该可以找出来段龙。”
张峻宁也附和着点点脑袋。
“哥们你这一手枪法真挺可以的,回头传授我点经验呗,我准星没啥大问题,就是开枪速度太慢,而且在移动过程中特别受影响。”
闲聊过程中,王悼猛然想起张峻宁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术,立马饶有兴致的求教起来,
通过这两天接触,两人的关系越发融洽,共通点也比较多,首先都属于那种外冷内热,不太擅长交际的性格,其次做人做事的方式也极其相似,张峻宁不太爱随意动用武力,王悼也差不多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脾气,再者就是对彼此人品、本事的认可。
王悼因为跟段龙多年交情,义无反顾的追查兄弟去向让张峻宁好感倍增,张峻宁则因为受恩于乔乔,不管不顾帮衬到底,也让王悼很是欣赏。
“那就是动枪动的太少,射击技术跟咱们打拳没多大区别,除了多练多实战,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我要不是蹲了几年大牢荒废太久,一把枪足够咱们直接闯进宾馆,挟持宗怀仁,让他领咱去找那个劳什子的深红组织。”
张峻宁神色傲然的出声。
每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是骄傲的,不论是屠狗卖浆的贩夫走卒,还是身居庙堂之高的大拿巨孽,但凡聊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那指定都会滔滔不绝。
“出来了,是宗怀仁的人。”
说话间,王悼手指两台打宾馆里使出的私家车压低声音。
一白一黑两台商务车缓缓驶上街头,白车副驾驶的窗户玻璃降下一半,可以清晰看到里头有六七个凶神恶煞似的壮实汉子,黑车则密封很好,墨色车膜完全可以挡住任何窥探。
经过再三确认,王悼查出黑车就是宗怀仁的座驾,不论他上任何地方,都一定会乘坐这台车子。
“玻璃应该是防弹的,车身也做过特殊加固,普通碰撞几乎不会影响到车上人的生命安全。”
观察片刻“黑车”后,张峻宁抿嘴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