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随意,我干了!”
考虑到两人年龄相差不少,对方又是豆家的直系一脉,伍北连忙起身致意。
很快伍北便意识到豆龙龙口中“酒品操蛋”是什么意思,一杯白酒下肚,老头非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跟上劲儿似的又拽着伍北再喝三个。
“爸,差不多得了,伍哥下午还有事儿呢。”
在豆龙龙的眼神授意下,南川快步走上前制止。
“看不起我是吧?看不起我,我马上走!”
老头一听这话,端起杯就要转身。
“三杯酒是吧叔,我干了!”
伍北轻拍两下脑门子,强颜欢笑的出声回应。
“咱豆家人招待贵宾向来讲究一个礼字,你喝仨我陪仨,完事咱俩再碰仨,就算是正儿八经认识了啊。”
老家伙绝对是个酒赖子,伍北这头还打算夹一筷子菜往下顺顺酒,他居然又整出了新花样。
无奈之下,伍北只得冲旁边的豆龙龙发出求助的眼神,可后者就跟没看到一般,大大咧咧的招呼其他人吃菜喝酒。
“整!不就几杯酒嘛,叔我指定陪您到底。”
倒抽几口凉气后,伍北咬牙再次端起酒杯。
“南川,把痰盂拿过来。”
豆龙龙手指角落的位置示意。
对方表情迷惑的刚把痰盂放置豆龙龙的脚边,就看到伍北“呕”一下吐了出来,而呕吐物正好精准无误的全都进了痰盂,!
民间有句俗语:前二十年看父敬子,后二十年看子敬父。
彼时的哈森听到护士的夸赞那绝对比吃了二斤蜂王浆还要甘甜,甭管赵念夏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来医院探望老太太,但终归是替他涨了大脸。
年轻时候的他确实有过一段很短暂的风光岁月,可随着时间推移和自身能耐减弱,哈森最终还是泯然于众生,他咒骂过上天不公,也感叹过时运不济,在认识伍北之前,即便他三天两头得靠蹭吃蹭喝度日,可仍旧认为自己未来可期。
也许说不出来很可笑,临近五十岁的他,哪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可就是这样的信念撑着他走过一年又一年。
直到此刻,直到看见赵念夏,老哈森突然顿悟了,他的未来不就是掌控在异军突起的虎啸公司身上吗?
“丫头,我谢谢你,真的!”
干咳两声后,哈森低声说道。
“您要是说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小伍粗心大意,很多地方考虑不周全,我一个女人既不能陪他征战四方,也无法助他步步为营,能做的无非不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嘛。”
赵念夏连忙侧身,避开哈森的鞠躬。
“丫头啊,有你这句话,我这把老骨头彻底卖给虎啸,卖给伍北!”
哈森目送对方,语气坚定的开口。
“您严重了叔,我做这些确实是想替小伍卖好,但真不希望谁拿自己的小命当酬劳报答,他总说日子还长,不急不慌。”
赵念夏摇了摇脑袋。
哈森没有再往下继续接茬,但眼神从未有过的透亮。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两样东西,一个是价值感,另外一个是归属感。
价值感来自被肯定,而归属感则来自被在意。
已是天命年纪的哈森虽没有达到通透的境界,但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在少数,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波无澜的走完此生,可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还是回归了江湖这条华容道,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由衷的找到了归属感和价值感。
与此同时,市南区一家高档酒店。
“伍哥,这是城建的老蒲,跟我也算是本家,服装厂这次改建项目正好属于他的辖区范围,往后你们多亲近。”
宽阔的圆桌旁,坐了足足能有二十多人,其中有男有女,各个穿装得体。
而豆龙龙则热情的拉着伍北介绍每一位来宾。
“按辈分的话,我还得喊龙龙一声太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