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当孙泽和大头追出卫生间,疯子早已经不见踪影。
“属实有点卡脸啊。”
孙泽摸了摸腮帮子低声嘟囔。
“没啥丢人了,那会儿我差点被萧洒勒死的时候,恨不得喊他两声爷爷求放过,不怕死和不想死是俩概念。”
大头摸了摸脸上白癜风似的烫伤,苦笑着接茬。
“这事儿保密昂,不然被弟兄们知道,绝对会笑掉大牙。”
孙泽吐了口唾沫,很是难为情的叮嘱。
“小泽,你说刚刚那个逼养的为啥能拿到老九的手机?老九会不会。。”
大头沉声发问。
刚刚他们正是因为君九的手机才会被疯子忽悠到了卫生间。
“绝对不可能,如果老九出事儿,这会儿咱们早就收到信了,况且医院还有南南和饕餮。”
孙泽笃定的摇头。
“那他是咋拿到老九手机的?除非老九自愿给他。”
大头随即又道。
“有失团结的话少说,小伍最烦这种,回头见到老九问问不就一清二楚了么,走吧,咱们抓紧时间跟许诺汇合去,这么一大会儿的功夫,都够他挨十多个嘴巴子。”
孙泽忙不迭招呼。
同一时间,锦城某商务酒店里。
罗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沈童的突然离世,就好像断掉了他的一条臂膀似的痛苦。
突然间那个平常总是吆五喝六,明明就是副暴脾气,但为了他的形象却必须得在人前装的很绅士的兄弟再也不会吵他闹他了,遇事明明慌得一逼,可每次还要故作镇定安抚他的袍泽也再永远不会再开口了。
想着想着,两行热泪顺着他的眼眶就不自觉蔓延出来。
人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哪那都是毛病,可一旦失去才能陡然察觉那些曾经恨不得踢死对方的缺点竟是那般珍贵。
“笃笃笃!”
胡乱琢磨中,房间门突兀被人叩响。
“我跟你们经理说过,不要打扰我,更不要敲门,滚!”
沉浸在悲痛中的罗天厌恶的扯脖咆哮。
“笃笃笃。。”
然而门外的服务员似乎非常没有眼力劲,仍旧不厌其烦的拍打。
“真特么是活腻歪了!我让你滚蛋,听不懂啊?”
罗天“蹭”的一下坐起来,破口大骂。
“笃笃笃!”
敲门声并未消停,继续挑战着罗天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