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金,你先在原地等我,我跟咱姐夫聊聊试一下,不行我再喊你。”
看清楚何彪的模样后,伍北迅速迎了上去。
“诶呀小伍?你什么时候也有了徒步的喜好?”
见到伍北,何彪倒是没有多意外,反而笑盈盈的率先打招呼。
“许诺是哥们,非常非常要好,他出事我会难过,甚至作乱的那种!”
伍北没有任何伏笔,直接开门见山。
“你说的是大案组的小许吗?人不错,不光年富力强,而且业务突出,我也看好他将来绝对可以平步青云,不过你要是找我说人情、走后门的话,还是免开尊口,我算不上有多廉洁,但绝不会任人唯亲。”
何彪演技在线的继续装傻充愣。
“别人不知道沈童的死意味着什么,您肯定清楚,让一个无冤无仇的后生背锅,不合适吧?”
伍北没理会对方的插浑打抖,绷着脸再次开口。
“有些事情吧,总得有人做,你说对不对?沈童的死,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可与其让擒龙集团疯狗似的四处乱咬,倒不如直接给他们的一个目标,至于你怕殃及池鱼的担忧,完全可以打消,我相信小许会做的很好,这种情况下,我不信你不想有个人主动揽下所有火力。”
这次何彪没有再继续东拉西扯,很坦然的回应伍北。
“可问题是明明不需要任何人背锅,你为何多此一举?”
伍北紧绷脸颊开口。
“不需要任何人?那你指望谁来?是死了的王峻奇爬起来坦白,还是靠你手底下那几头头大无脑的蠢货完全不靠谱的证词?沈童没了已经够让罗天崩溃,如果再找不到人咬一口,你信不信他敢整个锦城都翻个底朝天,你可能无所谓,毕竟刀枪傍身,他更是不在意,闹太凶大不了最后拍拍屁股走人,顶多是他家里出张军事法庭的传唤证就足够摆脱追究,我呢?我拿什么来收拾烂摊子?”
何彪两撇粗重的眉梢直接拧成一团。
“不论你怎么说,让许诺当替罪羊就是不行!”
伍北沉默几秒,态度无比坚定。
“小伍啊,我始终对你保持客气,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起,只是不想我那个傻乎乎的小舅子看到我的另外一面,跟我谈条件,你配吗?另外许诺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既没逼也没诱,你跟我说不着,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找他沟通去,我没拦着你,更没囚禁他。”
何彪咧嘴笑了笑,随即摆摆手道:“没什么事情的话,咱就各自继续健身吧,另外我无偿送给你一条消息,罗天曾经找过我,要求我对付你,我目前还处于考虑之中,不要逼我下决定。”
说罢,他抻手拍在伍北的胸口。
“你说我朋友如果出事,我盛怒之下拿你小舅子撒气,会不会影响咱们的交情?”
伍北直接攥住对方的手腕,侧头看了一眼杵在路口咧嘴傻笑的金万腾。
何彪瞬间怔了一下,接着莫名其妙的笑了,很自然的将腕子抽出,眨巴眼睛道:“按岁数,你喊我一声叔都不亏,大侄子啊,这个社会是很讲究规则的,不论哪行哪业,都不可能随心所欲,你们混社会的,如果没有义气,那再大的势力也可能随时解体,我们走庙堂的,如果没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形象,又怎么可能更进一步?万腾就是我的那块牌匾,你发生意外,我会很难过,但也仅此而已。”
不给伍北任何继续言语的机会,何彪直接蹭着他的身体前行。
路过蹦蹦哒哒的金万腾跟前时,他故意虎着脸训斥:“别特么一天搁外面胡混瞎晃,又有多少天没回去看咱爸妈了,我昨天回家吃饭,老太太说最近心率不太齐,抽空带她检查一下去,医院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
“明白姐夫,那啥。。小伍求你的事儿能办不。。”
对一切浑然不知的金万腾仍旧像个傻白甜似的挤眉弄眼。
“能办,不过我需要再斟酌,小伍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多跟人家学本事,别一天尽惦记张家媳妇李家寡妇,多大年纪了,还总琢磨那点破事。”
何彪煞有其事的点点脑袋。
“放心吧姐夫,这次我跟着小伍,铁定赚的盆满钵满,到时候我花钱给你换台车,你这么大的人物,不能总开台破大众。”
金万腾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
“小伍啊,有空跟着万腾到家里吃饭,我给你烙葱花饼,保证是市面上吃不到的那种。”
何彪转头朝着伍北的方向又轻啸一声。
“这事儿我作证,我姐夫最擅长烙饼,那饼整的太劲道了。”
金万腾随声附和。
伍北呆滞的望着何彪,心底说不出来的复杂。
突兀想起老爷子伍世豪曾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表面看着最不染尘埃的地方,背地里往往最是龌龊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