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老绿心满意足的离开。
盯着敞开敞开的客厅门和羊绒地毯上还在渗血不止的狗头,霍连升心有余悸的长吁几口气。
他比谁都清楚:人在河边走,怎能不湿脚的道理。
也想过无数次自己就范的画面,但却怎么也没料到竟会屈服在一个打扮的像个农民工似的家伙手里。
对方现在攥着自己承认贪污受贿的证据,就等于捏稳了他的死活。
接下来何去何从,他竟有点迷茫。
言而总之,那个叫伍北的年轻人惹不得,他身后的虎啸公司更是碰不得,自上而下全是亡命徒,鬼晓得他们这家公司还存在多少一言不合、拔刀就磕的战犯,自己还是离的远点吧。
至于高宏宇这个老朋友的面子,能避就能,能闪就闪,总不能因为所谓的情谊,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吧。
“呼。。”
想通这一点,霍连升深呼吸两口,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颤抖地开腔:“老薛啊,你之前不是在和一家叫虎啸公司的在合作吧,该继续还得继续,毕竟对方远道而来,你得拿出咱们彭市企业家该有的热情和耐心。”
“啊?”
电话那头同样正焦头烂额的薛国强两眼懵逼。
压根没弄明白究竟是几个意思。
前几天,霍连升还让人带话,如果他敢把粮食卖给虎啸公司,就准备关门大吉,现在突然风向大变,究竟是正话反说,还是真的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啊个屁,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先这样吧!”
霍连升脾气不好的直接挂断电话。
大发粮厂内,薛国强憋气的围着办公桌走来走去。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他能开办工厂,除了因为本身的头脑比较灵活,更多还是赶上了好的政策,尤其是这些年彭市新建的几个粮食研究基地,更是让他如虎添翼,买卖越干越顺当。
可正因为如此,他对市里面各个单位的领导都倍加小心翼翼。
尽管钱明明是他自己辛勤劳动所得,可该有的人情礼往却少不得,这年头甭管干什么买卖,都需要上头那帮大爷们点头,不然就得寸步难行,这也是小屁民改变不了的悲哀。
“怎么了薛总?”
见他如此坐立不安,一个厂里高管轻声询问。
“霍连升好像有病,前几天不准我跟虎啸公司做生意的是他,现在要求我继续合作的还是他,拿人家虎啸公司当成什么了?对方咋想咱们,肯定会觉得拿他们当猴子耍。”
薛国强咬着嘴皮愤愤的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