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帆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什么录音笔?”
“记者先生,你出戏了。”程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嘴。”
领带在头上缠绕,第一圈蒙过眼睛,第二圈收拢在唇部,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塞进嘴里。皮带从腰间抽出,在并拢的双手手腕处缠绕两圈,打上死结,无法挣脱。失去束缚的西裤褪下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腿上,随着剧烈晃动逐渐滑落,最后被一把拽下,丢在地上。
这场采访从唇舌之争上升至肢体冲突,记者先生虽然赢得了真相,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今晚采访对象的控制下被迫摆出各种姿势,承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灵魂几番出窍。
浮浮沉沉中,他听到程彻在自己耳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我要做你的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大的承诺,涉及到很远很远的未来。
大脑一片混沌,乔帆尚未来得及思考,就听到程彻问自己:“公平么?”
嘴巴被领带勒着,说不出话,他只能在剧烈喘息间隙勉强发出一串模糊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肯定的“嗯”。
程彻还不满足,又问:“能做到么?”
喉结颤抖,乔帆遵从本能对这个声音下意识服从,重重点了一下头。
程彻这才满意地取下领带,扳过他的身子,勾起下巴吻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乔帆浑身酸痛。
他艰难地伸着懒腰,迷迷糊糊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突然被吓到彻底清醒——
自己昨晚,答应了程彻什么?!
程彻也醒了,揉揉乔帆的脑袋就起了床,没事人一样去洗漱,留下乔帆独在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我怎么什么都敢答应啊……
不过,那种时候说的话,不用当真吧?
可是,他好像问了我两遍?
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这是什么奇怪的小情趣吗?
几分钟后,乔帆也起了床,洗漱,换衣服,跟程彻一起吃早餐,然后搭乘他的车一起上班。
在此期间,昨晚最后那几句简短的对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乔帆实在想不通,几度想跟程彻聊一下,可又担心这只是那个特殊时刻情绪上头说出的话,既不作数,也不应该往心里去。
算了。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程彻照例在距离公司三百多米的路边停了车,乔帆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突然听到程彻问自己:“还记得昨晚答应我的事吗?”
乔帆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装傻:“什么?”
程彻转过头去看着他:“提醒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乔帆继续装失忆:“答应什么?”
一眼识破小狗的拙劣演技,程彻笑着捏捏他的脸:“好好想想。实在想不起来,晚上帮你回忆。”
乔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