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只有继续发奋图强,争取将她与天才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两个月后,坐在一片草地上的赤水低着头,扒拉着手指,三天对上三个月,呃,差距应该不算太大。
至少,这是看得见的差距,比起那些一辈子出不去的人好多了,她心里乐观地想。
穹目在她旁边坐下,双手枕着脑袋,往后一躺,一条腿轻轻翘起,脚尖轻晃,别提多悠闲了。
赤水按下心里的纠结,毫不在意旁边的人,也学他的样子躺下来。
青草的清新气味一下扑入鼻间,赤水望着夜幕浩瀚的苍穹,无数星星忽明忽暗,闪个不停,突然觉得她的一生都充满了玄幻感。
她抽出右臂,手掌伸出天空,五指摊开,抓了抓,又停下。
目光透过五指,再度望向天空,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穹目偏过头,看到她跟着躺下来时,眼里涌现一丝诧异,虽然他们之前还隔着近一尺的距离,可这样躺着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大胆。
他明明记得,之前就算与她同处一室,她都要与他保持至少三尺的距离。
“喂,小杂草,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情形吗?”
赤水回过神,偏头狐疑地看着他,一脸警惕,半晌才答道:“记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一下走感性路线了,她很不习惯。
穹目看到赤水的样子就觉有趣,“你说说看。”
赤水眼里更疑惑了,脑袋不由往后缩了缩,才道:“因为对方骂了你,所以你偷了小白,最后我就遭秧了。”
她开始有些庆幸,小白一直在石室里修炼,没有跟着他们出来。不然,小白要是听到对方提起他一生中最悲惨的一件事,不发狂才怪。
赤水可是知道,和这个家伙同处一室,小白已经是很忍耐了。
穹目单手撑起头,笑道:“那你知道,他骂了我什么吗?”
赤水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穹目眼睛微弯,带着一丝魅惑。
赤水怔了一瞬,蓦地回神,赶紧摇头,“不想。”
开玩笑,虽然她记得当时小白他爸说过,骂了对方三个字,至于是哪三个字,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不过是骂了他一句,他就将别人的幼崽偷走不说,还将那幼崽的一生儿戏般地与她绑在一起,她已经因为他很倒霉了,实在不想知道他的秘密更倒霉。
穹目看她坚决的样子,有点失望,将手收回,复躺回原位,望向天空。
赤水余光观察了对方几秒,确定对方只是一时吃错药了才会问这样的问题,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她这才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看来刚才的情形确实很危险。
她再度往后移了半寸,目光移向天空,寂静的夜里,让人觉得平和宁静。
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刚才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落寞。
不可能吧?
她悄悄看向他的侧脸,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略微有点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放松的神情,哪里有落寞,果然是她看错了。
她心里暗自庆幸的同时,又忍不住嘀咕,从侧面看,比从正面更耐看,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