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是说大格格其实一直都是打算的要……”叶赫那拉氏有些惊恐,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心里一直是那个打算吧,只是不敢说而已,也许,也许她也曾经想过,建立一个如英国那样的君主立宪,可是,是朕亲手把这一切都给毁了,现在细细回想,朕已经是后悔莫及了。”
“现在还是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她这样做了,那我们溥仪应该怎么办?”叶赫那拉氏不敢大哭,只是无声的掉着眼泪。
光绪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好一会儿再勉强定住心神,道:“你记住,如今的情形,还是未知数,若是理郡王他们成了事,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了。”
“皇上,您又怎么能确定大格格一定能稳的住局的势,万一……”
光绪扯了一个笑容 ,道:“这个你就放心吧,秀丫头的才能,绝对在载沛之上,这些年来,看着似乎是载沛在主导一切,但是朕现在看的极是清楚,秀儿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他载沛还要清楚,秀丫头一直以来,都是在忍让着。”
“什么?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叶赫那拉氏有些惊异。(读读窝duduwo。)
“秀丫头是谁?你可能不知道,太后真有打算让她接替朕的,当时候翁师傅为何宁肯让天下人唾骂,也要朕站到秀儿的对立一面去,是为了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叶赫那拉氏已经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了。
“这是真的,这也是朕为什么一直那样嫉妒她的原因,她才是太后心中最佳的皇位继承人。”光绪的眼中显出悲哀之色。
“皇上。”叶赫那拉氏轻轻握住光绪的手,道:“皇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太后不是也没有让她继承皇位吗?再说,当初就算是太后有心,只怕满朝文武都会反对的。”
“呵呵,你以为太后老佛爷会想不到吗?她早就铺好了路,若不是她无意中现,秀儿对皇位一点也不热衷,而且甚至还有可能会做出把皇位悬空的事情来,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当初那些跟着秀儿去留洋的女学生,就算是被安排嫁了人,可是若有心的人,仔细去看看,那些去给人当妾的女学生,都是嫁的什么人?”
“什么?为了这件事,太后可是背了不小的骂名啊?”
“哼,这皇家的事情,从来没有这样简单的,就连秀儿当年也没看出来,吓的连国都不敢回了,还要打算装死避祸,却不知道,她避的过的,不是祸事,反而是朕的这个皇位。”
“难怪,难怪当初大格格进宫后,太后什么话也没多说,就自己去了瀛台,后来就算是回了慈宁宫,也没有再打算过多干涉皇上的事情了,却开始跟皇上联手,要对付他们兄妹了。”
“太后一心想要压制载沛,她知道载沛的野心,可是秀儿却是最让太后难办的。”
“太后真真是对大格格心疼到了极至,也难怪,每次大格格只要进宫,几乎次次都得偿所愿。”
“是啊,太后早想杀了载沛,可是却也因为秀丫头,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他。”
“可是太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跟孚王府争权夺势。”
“这就像是当年,太后把朕接进宫,手把手的教朕如何做皇帝,可是最后,却又不肯还政,弄成后来的那个样子。”
“因为太后一直认为,她给皇上安排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不允许皇上反对,不是因为皇上在挑衅她的位置,而是因为,一个母亲的,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却没有得到回报,她是在生气?而大格格也是这样。”
皇后恍然大悟,可是心里对太后、皇上、大格格三人之间的这种茅盾,也极不理解,三个人,就是母子关系,母女关系,两个都不是太后生的,可却都是太后花费了一生的心血去培养的,到了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是按照太后规划的路线去走,都走了跟太后的意思相反的道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叶赫那拉氏突然冒了这样一句话出来。
光绪本来下意识的想要说太后的不是,可是忽然想起了溥仪,他现在不就正在为自己的孩子们谋划将来吗?想到这儿,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道:“是呀,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如今倒是真的有些了解亲爸爸了。”
自太后去世之后,光绪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太后一声亲爸爸了,叶赫那拉氏心里一叹,终于,姑姑的心思没有白废,皇上也总算是明白了她的一番苦心,她又喜又悲,也许只有太后重生,才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吧?
“可是,皇上,您难道不担心,这件事若是成了,万一大格格要记恨您,而不能善待溥仪,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她分的清轻重。”
“皇上,不是臣妾不信您,只是……”
“我知道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