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又道:“这种时候,他们是不是应该小心行事才对?可是却又派了使团来见皇上,还想要接回皇太子,如果他们想要接回皇太子,就不应该有任何不当的举动,我们兄妹,无论是谁出了事儿,他们的皇太子,必然会首当其冲。”
“对呀。”霍元甲有些恍然道:“若是王爷和您,无论谁出了问题,我们要报复的话,他们的皇太子必然不能幸免的,而且,现在又查出有人还惦记要在我们动手之前,对那位太子不利,这些人,要嘛是洋人,要嘛就是他们自己人。”
“呵呵,我早说过,你的才能不在孙大人之下,如今洋人关注的,是波斯湾,还有在广东的中**队,他们就算是想要渔翁得利,也不会主动掺和到我们和日本人之间来。”
“格格说的是,打算对那位日本太子不利的,除了那些比较激进的中国学生,就只有他们自己人了。”霍元甲有些安心地道:“还好,这一次的事情里,没有我们的学生参与其中。”
“希望如此,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混在我们当中的那些日本间谍是谁?”
“为什么亚洲人就长的差不多呢?这些日本人,混进来只怕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是肯定的,我担心,他们这些人,只怕已经在我们的身边呆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也说不定。读 读窝 。DuDuwo。”我有些忧心。
“这,这怎么可能?”霍元甲有些被惊到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们的人都能在日本潜伏十多年,更何况日本人在这一方面,隐忍的功夫,一向都经我们做的好。”
“格格,那我们要怎么查?又从哪里开始查?”
“你先带着你的人好好歇一歇吧,我要好好想想,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了,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身孕,不能太过耗费精力,只能慢慢来了。”我有些无奈。
霍元甲面上显出一丝愧色,道:“属下无能,不能为格格分忧。”
“说什么呢,不要想多了,你是个老实人,有些时候,难免会因为心软,而不会想的太远,以后慢慢就好了,看李威就知道了,他以前,可是个比你还要闷,还要无聊的人。”
“是。”霍元甲忙道:“属下不敢跟李大人比,不过,这几天,我也会好好想一想,他们不可能一点马脚也不露,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破绽。”
“好,我相信你,今天你先回吧。”
送走了霍元甲,我却在一件事情上纠结着,就是那个鸠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那个为了日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人,还是那个我认为在日本人里,有些异常的?
他在中国潜伏了这么多年,就可见他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角色了,他的手下,也必然不会是弱手,上次把川岛浪速给揪了出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是也可以看出来,鸠山这个人,不像日本军部的人,会看重川岛浪速这样的无耻,又心狠手辣的角色。
他的行事作派也很狠辣,可是却跟大多数日本人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他更注重质量,黑龙会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怕是连喽罗都算不上,他自己就是个精英,而这些日子以来,不停出来扰乱我们视线的人,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平庸之辈。
这些人更加的训练有素,不错,是训练有素,我不是什么多么优秀的人,我若不是两世为人,又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一百年的阅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即便是这样,我应对的,也极为吃力。
罗胜和孙国强都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们尚且束手无策,我现在又还能做什么呢?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消除掉他们日本人占领中国的障碍,或是为什么能救回他们的太子,仰或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复仇?
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做出一些自相茅盾的事情,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打算要混淆我们的视听?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他们中的人,是否间接的跟光绪牵连了起来。
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大哥在内阁的处境,我不是不明白,我唯一困惑的,就是老师现在这样毫无异议的,百分之一百的支持自己的父亲,是否是妥当?他当初入内阁,曾经是我们的期盼,可是现在?
陈三立并不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正在置疑着自己入内阁的资格,他正焦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太医正在给他把脉,陈宝箴自年前开始,身子便有些不妥始只是风寒,可是拖了几个月,时好时坏,陈宝箴的年纪不小了,一家都在担心,担心老人家会过不去。
等到太医离开,陈宝箴看着一脸焦色的儿子,心里微微有些难过,他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可是他不愿意让儿子继续这样,更何况,这还影响到了国家大事。
他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儿子吩咐下人去抓药,等他一歇下来,陈宝箴就道:“你且跟为我进书房,我有些话要说。”
“是,父亲。”
待父子二人进了书房坐定之后,陈宝箴开口道:“你这些日子对国事,有些不上心了。”
“父亲。”陈三立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错愕。
“我已经是快八十的人了,若是过不了这个坎,也没什么了,这一生,我能坐到这个位置,又看着我们大清日渐强盛,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可是你不一样。”陈宝箴的表情变的极为严厉起来。
陈三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父亲,儿子不孝。”
“你的确是不孝为父在宫里支持皇上,那是因为皇上需要有人支持他,而为父也必须要支持他,皇上对为父有知遇之恩,所以,明知道皇上是错的,为父也只能站在他那一方。你,你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为父是个将死之人,你不忍让为父伤心、难过吗?”
“父亲。”
“起来吧,我们父子好好说说话。”陈宝箴叹了一口气。
陈三立回到了座位上,可是面上仍有些惶惑之色,陈宝箴道:“你一心想要尽孝,为父心里很欣慰,可是,国家大事,你怎么也可如此糊涂?皇上拒绝日本人的请求,根本就是一时意气,你又怎么能也跟着支持他呢?”
“父亲,儿子虽说也是因为父亲,才会支持皇上,可是,儿子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虽然日本人的要求我们完全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