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欣有些不愤,跑去找秋谨,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甚至秋谨开始对她大发脾气,让她少管他们夫妻的闲事,并且在月欣离开后,便闭门谢客,这让某些人有些色变,觉出些不对味儿来。
即便是罗胜只是在外逢场作戏,可是依秋谨的脾气,竟然毫无反应,于是人们开始浮想联翩,难道这二位想要成为大清宪法颁布以来的第一对离婚的夫妻?
月欣气鼓鼓地回到家里,冲着孙国强大发了一顿脾气,孙国强想到了些什么,却不好挑明,只得保持沉默,待月欣发完脾气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后,他却陷入了沉思。
这叫什么招?麻痹敌人?可是做的太过了,罗胜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在国内外的间谍当中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样一个狠角色,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停职,而放弃自己?
只要这个人不蠢,就不会上当,可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一个圈套,为何罗胜和秋谨还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演呢?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孙国强陷入了困惑,跟他一样陷入困惑的,还有好些人,这个亦真亦假的局面,却让许多开始有了顾虑,变的畏首畏尾起来。
而在日本的中国间谍们,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对于秀雅的失踪,不仅出乎他们的意料,也在日本人的意料之外,于是在这个扶桑国度,上演了一场极其激烈的间谍大战。
当所有的人在京都弄的人仰马翻的时候,鹿儿岛却迎来了一辆乌黑的马车,这辆马车在大路上急驰了一段路程之后,拐进了一条小巷,这里是一条全是ji院或下等人才会待着的小酒馆,路的两旁都是那种极为陈旧的阁楼式房子。
这里住着暗娼、流氓、小偷,各种下九流的人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马车里探出一个人影,那人很瘦,两颊也陷下去了,看着车夫,有些不确定的道:“渡边,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要再问了,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不是那些中国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靠这种营生过日子?还有我的家人,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家人也不会在战火中丧生。”
“可是……”那人还想再劝,却是不好再开口,只得闭上嘴,又缩回了马车。
到了一家看起来似乎在这条街上最好的,也是装修最豪华的一幢房子跟前停了下来,里面出来一个男人,弓着腰,跑到马车跟前,看到渡边时,笑着打起招呼来:“渡边,你这次回来的挺快,可是有什么好货色?”
“少废话,老板娘呢?”渡边有些不耐烦。
“你来的正是时候,好刚吃了早饭,正在里面看帐本。”
那人说完也不理会他,径往车里看去,这时那个瘦子钻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人往瘦子的怀里打量了一眼,吃了一惊,道:“好漂亮的小丫头,从哪儿搞来的?”
渡边一把推开他,等瘦子下来之后,二人便带着仍在沉睡中的小女孩进了房子。那人自拉了马车,转到巷子后面去了。
渡边一进去,就看到老板娘正坐在那儿,面前一本帐本,还有一个算盘,打了声招呼:“阿香?”
阿香抬起头,一张精致的脸蛋,可是在眼角却能看到很明显的尾纹,看起来也有四十岁上下了到渡边,放下手中的笔,又看向了瘦子怀里抱着的孩子,她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来路可有后患?”
“放心吧,我们打算在你这儿歇两日再走,这个孩子你看着给个价吧,她身上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处理掉了,除了我和阿司,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来路。(读读窝 。Duduwo。)”
“处理了?卖到哪儿的?”阿香有些不满。
“放心,没有卖,全扔到海里了。”
阿香松了一口气,看向那个孩子,又道:“怎么还在睡,你们的药可是下的太重了?”
“早上醒了一会儿,我们怕她闹,就又喂了药,药量不重,一会儿就应该醒了,还是快找人来接手吧。”渡边的语气有些急。
“交给我吧,都还没起床呢。你们也是常来的,自己到后面去歇一歇吧,不过最多两天,两天后就给老娘滚蛋。”
“呵呵……放心吧。”渡边看着生气的阿香,难得的笑了起来。
阿司把孩子交给了阿香,便跟着渡边一起往后院去了,路上他有些不解地道:“阿香怎么每次不肯让你多留一会儿?当年你家里富贵的时候,可没少照顾她,若不是你,你也不能接手这里了。”
“行了,现在我这个样子,谁还肯跟我来往,她能让我每次来歇两日,已经是不错了。”
“那孩子真的就交给她了?”
“是,交给她了,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我也算对的起那个孩子了,交给阿香,至少她的日子不会太苦,哼,本来我是想扔给前面的那些暗娼馆的。”
阿司愣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到了往常住的房间,跟渡边一人一张床,歇了下来。
秀雅慢慢张开眼睛,看到一张极和气的脸,正冲她笑着,她好容易才挤出一个字来:“饿。”便开始大哭起来。
好容易喝了一碗粥,安静了下来,阿香问道:“告诉妈妈,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我妈妈,我不告诉你。”秀雅极为坚定的道。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妈妈了,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应该叫你什么?要不,我给你另外取一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