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样对她啊?”
“够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我不想再说了,能让她以侧福晋的名义下葬,已经是给了她脸面,也保全了大家的脸面,谭大人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揭人疮疤吗?你应该很清楚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我哥哥能忍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仁慈了。”我极不愉快的道。
谭嗣同看着我,似乎想要看到我的心里,他似乎想起了京城里曾经流传过的一些谣言,脸色也变的极是难看,若那个流言是真的王爷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着,那么那一段日子,王爷一个人承受着这么大的耻辱,到最后还要把那个女人风光大葬,这个人是会有一个怎么样的胸襟?
可是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位在皇上亲政后离奇暴死的瑞郡王,还有失踪的福晋和世子,他又再次直视着我,问道:“那么请问格格郡王之死可有何内情?”
我看着他,不怒反笑,道:“这事儿,你还真问对人了,我不知道过……”
“不过什么?”他趋了几步,问道。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为何不去问志锐兄弟俩?最后见载漪的可是他们实话,要说想载漪死的人,除了我哥哥,应该就是他们了,你应该知道载漪一直存的什么心思。”
谭嗣同有颓然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里,道:“不用问了始终有些不相信,只是想确定而已心,真的是太难测了。”
“谁的心难测?”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了进来笑着站起了身,往那个人迎了过去。
沛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谭嗣同也站了起来,向载沛行了一大礼,载沛忙拦道:“复生兄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何需这些虚礼?”
谭嗣同摇了摇头,道:“应,当日王爷将吾等从牢狱中救出之时,便应该如此的,可是我却昏了头……”
载沛拦着他,不让他再说下,道:“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如今我们要紧的是,赶紧把眼前的危机一起解了才是正理。”
“王爷说的是,可是……康大人如今却……”谭嗣同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我撇了撇嘴道:“康大人刚才气晕了,还吐了血,黄姑娘已经在里面看着他了。”
载沛吃了一惊,问道:“康大人的身体可有大百碍?”
谭嗣同有些忧虑地道:“王爷应该听说了,康大人自从牢里出来,因为头部受过伤,便有些后遗症,下官有些担忧,只怕是不好。”
就在他们两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书房时,门开了,黄蓉走了出来,坐在我旁边,也不在意,就着我的茶杯就喝了两口茶,道:“没事了,过一会儿应该会醒,不过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很差了。”
说到这儿,她抬头看着谭嗣同,问道:“他可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谭嗣同叹了口气,道:“是的,康大人自变法开始,便没有一天是休息好的。我和杨大人他们已经劝过许多次了,可他都是不听。”
“他如今只怕不只是头部的后遗症,我看着心脏可能也出问题了,明天让他到我父亲的医院去看看吧,那儿的检查器械要齐一些,我担心他下次再遇着什么事儿,非出大事儿不可。”
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我和载沛却并不是很忧心,但谭嗣同却紧紧地皱着眉头,黄蓉却并不理会我们三人,自顾地道:“你们有正事儿要谈,我也不多呆了,那个人现在有嫣红照顾着,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子君,你最好找两个人来照顾一下嫣红,我觉得她似乎胎气有些不稳,不宜太过操劳。”
我忙转身看向晓茜,她立马会意,进了书房,很快便扶着嫣红出来,向我们行了礼之后,又扶着她回了楼上,黄蓉走了,桃红进了书房,照顾昏迷的康有为,客厅里便只剩下我们三人。
于是我细细的把嫣红的经历又说了一遍,早上载沛也只是接了消息,详细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听我说完,他又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狠狠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谭嗣同也以同样厌恶的表情道:“简直就是畜生,只是……”
我们兄妹同时看向他,问道:“只是什么?”
“今天我们和康大人一起在上书房里跪着,康大人当时应该是想逼皇上早做决断,可是到了撑灯时分,珍妃娘娘忽然闯了进来,哭倒在上书房里向皇上请罪,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皇上先时还冷着脸,可是后来,我们却都看出皇上心软了。”
我和哥哥对望了一眼,载沛看着谭嗣同道:“谭大人,所以本王想在明天早朝的时候,公布嫣红带来的证据,只是,只怕康大人是保不住了,杀了二十三个无辜的人,实在是……”
我也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谭嗣同急道:“王爷,康大人一心为国,我们怎么能弃之顾?”
载沛一脸忧色,道:“不是不顾,而是顾不上了,这天地会和义和团造反,便是借的这个势,康大人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