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变黑了。讪讪地道:“没注意。”
载沛打开灯,也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包袱,我拿着那包东西出宫后,一回府就和他一起打开来看过了,当时我们只觉得时机未到,此时拿出来,不一定能达到我们要的效果,便又收了起来。
现在载沛看着我拿出这个包袱来,问道:“你也听说今天的朝堂之争了?”
点了点头。
“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只怕是有些玄,如果此时拿出来,我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做?”我犹豫道。
载沛笑道:“你现在拿出来,皇上震怒,大不了不立珍妃为后,可是却一定会跟咱们又结一道仇。”
我点点头,道:“我就是怕的这个,他今天在朝上已经跟那么大臣甩了脸子了,只怕是不好现在拿出来,到时候珍妃死不了,却又让咱们跟她多
子了,玉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去”
“我们都不知道当时宫里到底生了什么事儿,许是她是迫不得己而为之呢?”载沛猜测道。
“唉,如今再讨论,也晚了,反正她如今还是一样的活蹦乱跳。”
“你也不用太悲观,玉儿应该会想法子再去保皇后的,以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皇上还是要听些的,这事儿应该能往后压一压。”
“哥,她难道还没有给你传什么信儿出来吗?”
载沛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明天的朝议应该会转风向了。”
“哦?什么事儿?”
“厘金税载沛高深莫测的。
“厘金税”可以是近代史中中国财税制度的一个怪胎,给近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所以也被人称为“恶税”。
清朝前期,清政府的奢侈之盛行,到了嘉庆、道光两朝,清政府的财政收入因地方官府的肆意浮收与加派而锐减,加上川楚不断用兵、黄河水患频繁、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国库日趋支绌。清政府存银从乾隆四十六年的70C0余万两到道光三十年已经降至800余万两,其财政状况为有清以来所仅见,不过左腾右挪,尚能勉强渡日。
1840年鸦片战争爆后,除去争损失外,清政府又背上了沉重的赔款和债务负担。从道光二十二年到现在,清朝的对外又是赔款又是割地,债务支出需每年偿付2800多万两,另洋务费开支每年需两千余万两。
而厘税正式开收,却是咸丰年间,太平军兴起后,各省多以镇压太平军为借口,截留田赋,以备急需。庚子赔款以后,因赔款数额巨大,清政府无力偿还,遂将赔款数额分摊于各省,于是各省便以分担赔款之名而获得就地自由筹款之权。但是因为当时时局动乱,各省田赋多被地方官府所截留或擅自挪用。
所以自此以后,清政府中央集权财政管理体制完全被破坏了,咸丰三年,刑部侍郎雷以诚在扬州帮办军务,因部拨军饷未能接济,分摊各省协饷又一直不到,为急筹军饷,他便在长江边上设局,对往来船只劝捐助饷,成效颇为显著。但劝捐毕竟是“劝”,并非长久之计,于是采纳了幕僚张江的建议,试行“商贾捐厘”之法,既不称征厘,亦不称抽厘,而谓之“捐厘”,既类似捐输,又能长久课征,可谓煞费苦心,未料其税源确为丰厚,大助军饷。
这个方法,显然是非常有效的,于是雷以诚派人去扬州附近的仙女庙、邵伯等镇,劝谕捐厘助饷,收效甚大。次年雷以诚上奏朝廷,要求在江苏各地仿行办理,其后不久推行与各省。咸丰末年,已遍及全国,但此时捐厘,已免‘捐’的意思,而成为正式的税收了。
而这个厘金税却是康有为此次维新一直想要进行改变的一项税收制度,如今他大权在握,皇上又对他极为重用,也非常非常的信任他,所以这正是他要马上进行改变的最佳时机,本来他是打算今天在朝堂上提出的,可是却因为废后之事耽搁了,只怕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极为郁结的,想来明天,他一定会在皇上未提废后之前先把这件事儿提出来,毕竟,在他的眼里,皇帝换正妻,始终是没有国家大事重要的。
而他以前就曾对陈三立说过,“厘金之害以慰民心,减出口之税以扩商务”,认为它既不利商,又不利农,也不利于国,必须予以裁撤。还说“内地害商之政,莫甚于厘金一事,天下商人久困苦之”,指出厘金“内之务农工之源,外之损富商之实。既以筹款计,亦徒中饱吏役,而国不受其大益”。
他打算通过征收印花税等来开辟财源,同时举办银行、邮政等国有事业,用以代替厘金税。这在他被下狱之前,就已经在进行的事,可是因为慈禧的政变,使得这件停了下来,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尽快把此事解决,以做出一些政绩,以收天下民心。
康有为一直说商兴才能国富,统治必须“保商”,而保商的关键在于轻税。康有为的轻税思想在后期展为无税论,在《大同书》里他主张“公中更未尝向一人而收赋税,扫万国亘古重征厚敛之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多,!多就在站(谢谢支持 读读窝 Www.Duduwo.Com )
正文 第398章 出走
(该小说由读读窝 。duduwo。 网络收集上传) 撤厘金税,正是成为康有为被大多数官员厌恶的最因,可是他的这个观点实际上是超越现实的空想,而且也是不可能会实现的,他的梦想是极为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而他的这一个观点,不只是守旧派反对,就是维新一派也是极不赞成,于是就一直这样僵着。 站
我笑道:“这厘金税的问题其实挺好解决的,废便废了,可是他提出来的方法,却是不只要断了那些贪官的财源,只怕国库都要变成空的了。”
载沛也笑了起来,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包袱无用武之地,若是他这次事成,那我们的机会,也就不远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界时,只怕是他要保的那些商人们也要站出来跟他折腾了。”
“呵呵,康广厦是个人才,可是却难免书生意气,他明明不是吃财政这碗饭的,可是却偏偏要伸只手去搅一搅,唉……”载沛笑着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什么了。我也笑了笑,自打好面前的包袱,把它放回了藏在墙角暗处的保险箱内。
果然,第二天光